sp; “男的是男的,夫人是夫人,男的不能怀孕,和夫人怀孕有什么关系?”
逻辑诡异又清奇。
这个世界终究成了沈苏不能理解的模样。
“下去吧。”东若发了话,护卫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结束了这场闹剧。
等护卫没了影子,东若才开口:“沈老板,我知道,我成亲的消息太突然,你一时难以接受。”
“但是知寒清清白白一个人,你莫要再怀疑他。”
男人怀孕实在骇人听闻,这也怨不得他不怀疑。
沈苏这才正视起夏知寒来,他微微收敛了带有嘲讽的笑,观察起眼前的清秀书生。
凭借一己之力蛊惑了斩虬寨上上下下的妖孽,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要行狐媚之事,皮囊自然不错。
夏知寒生得格外白皙,凤眼斜长,眉山如黛,本该是邪魅之貌。
可是看他眼尾晕红,眸光清澈,似是欲语还休,见沈苏打量他,还无辜地笑笑。
看一眼都糟心。
沈苏目光顿了顿,嗓音轻缓:“只是从未想到会这样快。”
话语间,悄然弥漫着些委屈,叫人好不心疼。
“想来阿若一代豪杰,心爱之人必定也是人中龙凤。”
“可怜我始终无缘,未能与心上人执手。”
东若听了笑而不语,只是转头看着夏知寒。
“沈老板何必妄自菲薄,”夏知寒声音轻颤,涟漪般起伏:“今日见您风流倜傥、气度不凡,才明‘君子’二字。”
“您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如今虽然孤身,想来也是志存高远。”
夏知寒说着,微微颦眉,自惭道:“不像我,只贪图眼前安稳,能嫁给阿若已是万幸。”
“惟愿与阿若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苏的目光凌厉得,像是要把什么扎成窟窿。
夏知寒说着,忽而垂泪道“沈老板玉树临风,定然有许多佳人倾心相待。”
“不似我蒲柳之姿,望阿若垂怜,不要嫌弃。”
梨花带雨的模样,便是铁石心肠,也得动摇三分,何况东若。
东若将他揽进怀里:“胡说什么嫌弃,各花入各眼,我看来看去,只觉得你最好。”
“咳……阿若……”沈苏还要说什么。
夏知寒已经柔柔地靠过去:“阿若,我疼。”
东若立马起身,略带歉意地对沈苏道:“沈老板,知寒身体不适,今日我先带他回去,若是货物还有问题。”
“你便去找刀叔,我们相识已久,想来也不必如此见外。”
说罢,东若抱起夏知寒便转身离去。
独留沈苏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看树叶摇晃着,明明已是夏季,却偏偏觉得满目荒凉。
“公子,您和东当家谈好了吗?”不一会儿,沈知寒的小厮便从外面走进来。
“方才在外面,夏公子说他初嫁来此,不知寨中俗例。”
小厮觑见公子越来越黑的脸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您有什么忌口,什么偏爱,都可以告诉夏公子,以便他尽地主之谊。”
“不用了,告诉胖大厨,今晚不用给我备饭,我已喝茶喝饱了。”沈苏冷哼一声,吩咐道。
眼看桌上的茶水一杯未饮尽,不知哪里来的饱意,小厮低着应诺,没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