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突然悲观起来?”
“我突然想起那程钰了,难道中原武林大都是如他一般憎恨我教之人吗?”
“怎么说呢,一半一半吧,这程钰向来与我不和,这次逮住这个机会,多半也是冲我而来。”
“我也听闻这浮云山庄庄主程默与大哥父亲乃是师出同门?”
“不错,程默自少年时就与家父不和,这么多年来,他浮云山庄与我沈家庄虽然谈不上势同水火,但也是处处暗中较劲。程默与家父明争暗斗几十年,几乎是处处落了下风。此次武林盟主在选之际,程默大力举荐自己的儿子程钰,想必也是想挫我沈家庄的威风。”
“程钰那小儿岂能与大哥相提并论。”
“莫要小看了那程钰,此人攻力深厚,出招也是心狠手辣,而且他那把折扇之中深藏暗器,虽为一些中原武林人士所不齿,他却不以为然。日后遇到此人,万一交手,切不可托大。”
“大哥,你这武林盟主一定要去力争啊,倘若让那程钰夺走,我看他必定会对我教动手,那么武林中的一场浩劫便在所难免啊。”
“你放心,这个我自当尽力,但是贵教那边切不可让主战派占了上风。”
“嗯,家父逐渐年迈,加上多病,我二叔最近几年来一直觊觎教主的位置,暗地里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此番回去之后,我也当力争这教主之位。”
“啊!”突然楼上传来一声惊呼。
“快来人啊,有人抢孩子啊!”听出来是李若秋的声音。
二人赶忙飞奔上楼,推开房门,屋内窗户大开,卢莹和李若秋惊恐万分,卢莹拿着一张纸条:“是司马翎,司马翎。”
沈风接过纸条,上面写道:“沈风,沐青,二位的公子在我这里,请二位放心,在下自当好生照料一晚,欲想寻回二位公子,明日辰时,请二位去东北方向五里处荒弃的山神庙一续。”
沈风大怒:“这狗贼,枉我之前还敬重他是条汉子,谁知是这等卑鄙龌龊之人。”
“那还等什么啊,你们赶紧现在就去那山神庙。”李若秋急的不行。
沈风冷静分析道:“他现在必然不会在山神庙,此贼这次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只有待明日方可知道此贼劫持我们孩子的真正目的,在这个目的揭晓之前,我想孩子肯定是安全的。”
“可是,他一个男人,还是个杀手,知道怎样照顾孩子吗?”李若秋急的快哭了。
“事到如今,只有等明日了,你们好生歇息,放心,明日我们定将两个孩子安然带回。”
沈风对卢莹柔声道:“相信我,明天就没事了。”
卢莹安心了许多,这么多年来,遇上大大小小许多事,只要她丈夫说没事,最后都会没事的,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再转过头来对李若秋说道:“秋儿,没事的,我们女人生孩子这般痛苦,现在是考验他们男人的时候了,我们要相信他们。”
“大哥,明天你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司马翎,怎么也要打他个半死才解恨。”李若秋狠狠的道。
“你们休息吧,我和贤弟出去商讨下明天的事宜。”
二人重回院中桌前坐下,此番的心情与刚才把酒言欢迥然不同了。
“贤弟,怎么看司马翎此举?”
“我想他前日被我逼走,怀恨在心,还想找大哥一较高下。”
“可是,他已经知道我的行踪,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来找我,又何必还要掳走你我的孩子。”
“这个小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大哥,你还是去歇息吧,明日难免会交上手。”
“我就是一晚上不睡,那司马翎也奈何不了我。”
“那大哥明天打算怎么处置他?”
“如弟妹所言,不死我也要让他重伤。”
沐青眉头微微一皱,此细节瞬间被沈风抓住,不解道:“怎么,贤弟似乎有些不情愿?”
“啊,没有,我只是想那司马翎为人不至于这般龌鹾,此事怕别有隐情。”
“再有隐情也不可夺人孩子,更何况是才出生的婴儿,此事绝难原谅。”
两人一夜皆是未眠,楼上两位女人亦是如此,第二天清晨,千叮万嘱之后,二人奔山神庙而去。
两人提气狂奔,不一会便来到山神庙前,这山神庙废弃已久,门槛上厚厚的一层灰,大门上也是蛛网缠绕,沈风想到自己的孩子被带于此等荒凉之地,怒气更甚。
二人刚走进庙内大院,只见那司马翎手持长剑立于院中,:“沈兄,沐兄,小弟在此久候多时,二位的公子在庙中,放心,我照料的很好,此番来想和沈大侠切磋一番,切磋之前,关于前日与沐少侠比剑小弟尚有不明之处,请沐少侠借一步说话。”
沐青正要上前,庙内传来两个孩子的哭声,想来是饿了。
好个沈风,听到孩子哭声后大喝一声:“还废什么话,不就是切磋么,沈某奉陪。”挥掌直奔向司马翎,江湖皆传闻这沈风刀法冠绝武林,没想到掌法也是如此凌厉。
司马翎话还未说完,没想到沈风突然发难,下的还是凌厉的杀招,慌忙之下赶紧接招,刚勉强接下沈风第一掌后,第二掌便排山倒海般击来,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司马翎的右肩膀。直拍的司马翎退后数步,肚内一阵翻涌,喷出一口鲜血。
这司马翎虽说比不上沈风,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至于在两招内如此狼狈,完全是因为猝不及防,也没想到沈风暴怒之下下如此狠招,他望了一眼沈风,见他依旧满脸怒容,心想再不走今日可别命丧此地,那可得不偿失。随即运功忍住疼痛,飞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