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不少地停在那里,只是有大约五分之一的粮车是空的,四、五百个押车的军卒坐在那里唉声唉气。
徐小月赶过来一问,方知趁着自己姐妹同花荣交手的时候,有两个花荣的偏将,领了一千多人马突然杀出,把押粮的军卒杀散,然后又从道边冲出数千百姓,都牵着毛驴,驴背上架着驮架,将车上的粮草搬上驴背便走。
这路上挖了许多土坑,车辆难以通行,毛驴却不怕坑洼,更善爬山,军卒们眼睁睁看着“得儿得儿”地从山上走了,想阻止,却无可奈何。
徐小月看看还剩了七、八成粮草,暗自庆幸,心想,若花荣再来挑战,自己可决不能再离开粮车了。
当晚,车队寻个合适的地方扎营,尚未睡下,便听四下里金鼓大作,喊杀嘹亮,吓得徐小月一夜不敢合眼,好容易到了天亮,急忙命令拔营起程,再一看自己的部下,全都熬了个眼睛通红。
上路不久,花荣又从后面杀来,徐小月害怕上当,只紧紧跟在自己的粮车后面,且战且走,果然前面又响起人喊马嘶之声。徐小月弃了花荣,径往前面跑来,见徐小菁正与两个人在那里打斗,数百名百姓则在士兵的掩护下抢着把粮草从车上搬到毛驴背上。
徐小月急忙提马向那些百姓冲过去,那些百姓一见,拉了毛驴便向两边山上跑。
徐小月纵马追赶,那马在山道上却没有毛驴快,追到半坡,回头一看,原来花荣所率的军队后面也有数百名牵驴的百姓,此时正在那里抢粮。
徐小月又冲杀回来,人家又走了。
晚上,大军依然被四周的金鼓声吵得无法入睡。
就这样,花荣每天都掩护着老百姓用毛驴抢粮食,她们并不贪多,抢上一阵便走,可禁不住天天来抢,徐小月眼看着那些粮车一辆辆都变成了空的,急得直搓手,却毫无办法。
三天一过,徐小月遇上偷偷溜过连营前来传令的小校,知道徐小阳等人被困,越发着急起来,两姐妹一商议,现在粮草已不重要了,要紧的是把大姐和二姐救出来,于是,徐小月让传令小校继续西行出山去调增军,命徐小菁继续押粮东行,以吸引花荣的注意力,自己则率领五百押粮兵,趁夜悄悄向东而来。
不一日,到了大路的出口,前面便是山间盆地,果然看见耀亭四周连营成片,把徐小阳的大军围困在当中。
小月急忙派人混过连营,去向徐小阳报信,约定明日一早,接应徐小阳向西退兵。
徐小阳的突围十分成功,把守西边道路的花家军队还没有准备好应战,便被徐小阳冲了过去,与徐小月会合了,三姐妹如丧家之犬,向西急走,背后花荣的大军紧紧追赶,一路上到处是金鼓之声,到处是喊杀之声,吵得人心慌意乱。
正走间,忽然两边山上一声炮响,冲出一千精精骑,把徐小阳的人马拦腰截作两段。
此时徐家军兵已成惊弓之鸟,虽然人数占着优势,却没有勇气交手,见了伏兵,立刻四散奔逃,徐小阳顾不得那些士卒,只同手下将官从混乱中冲过来,领了八成人马向西急奔,剩下一个大尾巴被人家割了去。
入夜,忽然从两边山上射下无数火箭,又把营帐烧了三成,混乱之中,一支一马冲入左军营,连砍带杀,然后扬长而去。
第二日,又有伏兵杀出,同样是拦腰把队伍截断,割去尾巴。
又走半日,遇上徐小菁,此时徐小菁的粮车已经一辆不剩,只领着七、八百押粮兵,也都是疲惫不堪,徐小菁还受了伤,原来交手的时候被花荣一枪刺在屁股上,扎了两寸深一个血窟窿。
就这样,一路撤来,一路被人搔扰,等到花荣亲自出马拦截时,徐小阳身边只剩了一万多人。
徐小阳连日吃亏,心中先生了惧意,本来四个姐妹一齐出马,便不能杀了花荣,至少还能战着些赢面,但她们现在毫无斗志,只想着尽快撤出去,所以便集齐了全部力量,一齐冲过去。
花荣见四姐妹拚了命,也知道自己一人斗不过四个,所以只虚晃了一招,让过她们,反而冲向她手下的其他将官和士卒,一阵斩杀,连挑了三员偏将,又留下四、五千人马,这才鸣金收兵。
徐小阳姐妹逃得性命出去,五万人马只剩了七千,粮草锱重一粒不剩。
当她们最后知道了真相的时候,更是又羞又气,原来这一次输得实在窝囊,花荣满打满算只有三万人马,徐家姐妹竟然连一场正经八百的仗都没打,就被人家给赶出了山,还损失了那么多的兵员和粮草,你说她们怎么能不生气?
若知花荣怎样用三万人马赢了徐小阳的五万大军,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