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整以暇的拿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香茶,放下杯子,又看向对面的那人,一语不发,面上带笑,像是在等他做什么决定一般。
对面那人却是微有怒色,说道:“伏羲道友,你莫不是在消遣贫道,这岂不是叫我自废掉一条臂膀么?假如放在平时,凭你我交情,我答应暂时相借也无妨,此时此刻的局面你也应心中有数,你教我怎能应承此事?”
伏羲笑容未失,道:“冥河道友,此时情状,我岂能不知?你血海修罗一族,在六道中自成一派,那佛教取经人要经历十世轮回,不容有失,自然要将六道真真正正掌控在手。此时地狱界在地藏王菩萨掌中;天界的玉帝昊天已然答应配合;人界尽是凡夫俗子,无大能之辈,不足为虑;剩下三界,只怕佛教最忌惮的便是道友的修罗一界。道友是半圣之身,又有先天灵宝在手,若是不将道友收伏,他阿弥陀佛与菩提祖师寝食难安,想来此时已然在集结人手,不日就要前来,拿血海开刀。道友此时,正是形如悬卵,危险之极。”
冥河跳下蒲团,眉宇间尽是忧色,背负双手,不住踱步,口中道:“道友说得不差。我近日正是为了此事忧虑。你还让我把阿鼻元屠两剑借予牛魔王,要是佛教来攻,我无这两宝抵敌,便毫无还手之力,你教我怎生是好?”
伏羲摇头道:“道友卓见远识,为何今日拘泥不悟?我来问你一句,你便是有阿鼻元屠在手,可能抵住佛教的进攻不能?”
冥河想了一想,答道:“虽然两位圣人不能亲自出手,但那地藏王菩萨本身是上阶玄仙,又有先天至宝十二品莲台为辅,虽然他只得了其中一品,但也不可小觑。不过倘若我有阿鼻元屠在手,也尽可制得他住。只是佛教既然谋算我血海,定然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手段,若是另有一坐莲台者同至,与地藏王菩萨两下合力,贫道就未必是对手。若有三位同来,必败无疑。”
伏羲点头道:“道友坦诚相告,确是实情。既然知道是必败之局,道友又何必在意那阿鼻元屠二剑是否在手?即便有此二宝,也不过多支撑得片刻,终改不得战果。”
冥河闻言怒目视向伏羲,道:“伏羲道友,要不是与你交情深厚,就凭你刚才一言,少不得我要与你做过一场。你莫不成叫我束手待毙罢。”
伏羲摇头道:“道友差矣。诚然,要是佛教倾力来攻,道友绝对不是对手,有无阿鼻元屠两剑实无分别。正因如此,我才劝你把那两剑交付给牛魔王。我非是为佛教谋,却是为你血海谋。要退佛教,正须得着落在牛魔王身上。”
冥河稍稍一愣,问道:“这是怎么说?”
伏羲道:“我替道友占了一卦,问你吉凶。依卦象而断,道友虽然身陷凶险之中,但仍有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正是系在牛魔王身上,而那阿鼻元屠两剑,便是契机。”
伏羲的推算之道天下第一,圣人也及不上,冥河深知其能,闻得此言,眉毛一轩,两眼放出光来,却又沉吟道:“照你所说,那牛魔王不过是下阶玄仙的修为,便是有阿鼻元屠,也敌不过地藏王菩萨等坐莲台者。如何能解我血海之厄?”
伏羲道:“我观卦象所得,那血海的生机虽应在牛魔王身上,却不是叫他去上阵杀敌。道友只需予了他阿鼻元屠,然后如此这般……”
伏羲徐徐说出一番话来,听得冥河悚然动容,急道:“道友之意,是他能请出……请出那二位来?若是有那二位相助,的确可能使佛教知难而退。只是……只是这可能么?他二人的来历,你也知晓,怎肯来趟这浑水?牛魔王又凭什么说动他们?”
伏羲微笑道:“我只是依卦象推算,并无诳言。大抵天意如此,反正道友此时别无良策,何不一试?要是你们三人联起手来,互为犄角,任他来多少人马,只要不是圣人前来,也尽可抵挡得住。我言尽于此,道友自行斟酌罢。我告辞了。”
伏羲说完,起身离去。冥河尚在沉思,竟未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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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界王就要出来了。冥河不就是修罗界的界王么。
有道友说,血海不灭,冥河就死不了,就算是这样吧,但不等于不可以把冥河封印住,而且冥河的血海分身只能保住他自己,保不住其他的修罗族人。此外,佛教也准备了一件好东西,专破冥河的血莲子分身。所以冥河也不是无敌的,就算不把圣人计算在内,他也不是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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