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达内外相同之至境,若是有朝一日失了灵宝,修为登时失了大半。再者,你法力进境过快,心性元神的境界落在后面,长此以往,易有心魔作祟,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迷了神智,入了魔道,残忍嗜杀,到时候便是三界之祸了。”
这一番话,当天赵公明也曾对邓坤说过。此事邓坤自己也似有所觉,日前使出十二天都煞神大阵时,只觉的杀意上涌,想把挡在面前的一切都轰成废渣,完全收管不住。事后回想起来,晓得当时已然处于失控的边缘,一个弄不好就是走火入魔。不过邓坤虽然自知其弊,现下却也无法可想。他和佛教正在斗智斗勇打得火热,睁眼闭眼想的都是如何坑害别人,哪里有余暇可以静下来巩固一下心境修为?闻得镇元子之言,只行了一礼,谢道:“多谢道长指点,在下自当小心。”转头便欲离开,忽又转头对镇元子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入了魔道,为害三界,还请道长出手将我坏去,万勿迟疑。”
镇元子点头道:“贫道理会得,请了。”邓坤拱了拱手,驾云离去。
镇元子看着他背影,突然对着旁边虚空道:“此子果然难测,凭贫道如何察看,竟是看不出他根脚吉凶。只望道兄此番不要看走眼罢了。”
话音刚落,旁边虚空朦胧浮出一个人影,五官模糊看不真切,笑道:“道友放心。此子虽然jian猾,本性不失纯良,断不致教你我失望。且静观其变便是。”
却说邓坤率众回了金鳌岛,着大军各归本位,唤了诸妖王与明月,红孩儿等人入了议事厅,把门窗紧闭,邓坤开口道:“日前老七在观音处探听得一些消息来,这次她那小娘皮又要来与我等为难了!”
狮陀王冷笑道:“这才是不识好歹。我等本来便不惧,何况大哥现时法力大涨,更不须怕他。佛门秃驴若是敢来,便将其杀个片甲不留便了。”蛟魔王、熊罴王马上拍案大声叫好。胡支祁那几个有智计的却沉吟不语,心下甚奇,观音头上带着紧箍咒,命悬邓坤之手,理应躲都躲不及,怎就敢主动招惹?这事出反常必有因,因此未发一言。
只听邓坤冷笑道:“她倒也学得精了。据七弟所说,此次的目标不是我等。”目光转到红孩儿身上,续道:“观音把主意打到小犬身上了。她昨日去了灵山,想来已经讨得如来金旨,不日便要行事矣。”
明月护子心切,顿时霍的起身,怒道:“岂有此理,堂堂四教之一,竟在小孩儿处动心思,好一个玄门正宗,好一个七佛之师!”
蛟魔王也怒道:“不消讲了,待我等杀上灵山,把那些光头屠杀净尽,万事皆休!”
红孩儿这次在五庄观首次施展金蛟剪,还未曾过足瘾,闻得佛教来谋算他,不惊反喜,跳起脚道:“来得好,正好让孩儿显一显本事。”
邓坤微笑摇头,伸手示意他二人坐下,环视众人道:“此计不可,此量劫毕竟是佛教的天下,倘若攻打灵山,等于逆天行事,到时给了西方二圣出手的理由,反遭其害。”顿了一顿,冷笑道:“不过他们既然做了初一,我如何做不得十五?此刻我有诛仙剑阵与十二天都煞神大阵,只要想办法挤兑得彼方圣人不能出手,别人来我们也不怕。呵呵,就怕他不来。”对红孩儿道:“我儿,我曾许你日后好好的教训你十三叔一次,还记得否?”
红孩儿喜上眉梢,道:“记得,记得!怎么,这次可有机会?”
邓坤点头笑道:“不错,不过你也莫仅当作顽皮玩耍。观音虽然为我所制,毕竟是个坐莲台者,法力神通远在你之上,而且她大抵不会独自前来,定有佛门大能助力,你怕不怕?”红孩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相似,只怕邓坤不让他去。邓坤笑道:“既然如此,你这便带些人马往西而去,过了乌鸡国二百里,有一处山头唤作六百里钻头号山,山中有一条涧,叫做枯松涧。涧边有一座洞,叫做火云洞。你便在此洞安身,待得你十三叔打那路过,你便如此如此……”细细说了一通,听得红孩儿眉飞色舞,恨不得马上动身。
明月犹自不放心,道:“你这般用计,可有凶险?若是陷了我孩儿,我可不饶你!”
邓坤嘀咕道:“我怎舍得教他涉险,说得好像他不是我孩儿一般。”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哪敢真个出口,当下说道:“绝无凶险,我自安排。”又分教了众兄弟一番,明月听了,方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