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此言一出,群臣反应各异。\.CǒМ\有大惊失色慌张失措的,也有不动声色似乎早就有数的,邓坤冷眼旁观,记在心里。一眼望去,那些截教门人尽数面lou讶异之色,显然是因为乍闻此“大逆不道”之言,大为震惊,他们虽然对昊天颇为厌恶,但厌恶归厌恶,这位爷毕竟是道祖钦命的三界至尊,不可轻动,名义上君臣之份还是不可不顾的,何况王母和昊天是一家人,刚才那话由任何人嘴里说将出来,都不如王母亲口说出那么震撼,一时俱惊呆了,不晓得如何回答。那阐教众仙和佛门三大坐莲台者则是老神在在,丝毫不惊讶。邓坤自然晓得其中门道,暗把眼来瞧这通明殿内,当日他大闹天宫以及其后数次入宫时,昊天的左右亲卫也曾打过几次照面。此刻观之,果然见执殿灵官多有陌生面孔,再细看时,发现天庭的兵马大元帅李靖和哪吒父子皆不在其列,心下更是明白,暗道:“难怪一连数月没有任何动静,原来王母趁着这段时日早把昊天党羽控制起来,现下只怕天宫之内全是她这一系的势力。看来今日逼宫之事是早有预备,势在必行了。可怜昊天还在做梦练成盘古真身后如何天下无敌,万料不到事情未成,先祸起萧墙,还是他枕边人反他。呵呵,世事难料哇!”
此时他对于王母之计已经摸透了七八分,搞的无非也就是宫廷政变的那一套,邓坤两世为人,史书上电视上不知看了多少,哪能不明白?那李靖尽管是出自阐教,但自来信奉“忠君节义”的那一套,就算对昊天存着不满,也断不会和王母同流,是以王母欲成大事,势须要将他们父子调开,免得节外生枝。至于现在他们父子是被软禁还是被收监,不得而知,不过想来绝对不会自在到哪里去。邓坤一念及此,忍不住面lou会心微笑,复又想道:“王母只是一介女流。居然也有如此胆量魄力,看来当初我实是小觑了她。”情不自禁的看向王母,却发现王母也适时看向他。两人目光相接,王母笑道:“勾陈帝君之意若何?”
王母这个时候也是心中忐忑,邓坤统御的三山一岛现今是天下最庞大的一股势力,他本人更有匹敌圣人之力,要是没有他点头,事情自然难办得多,因此她面上带笑,笑意却甚有几分紧张。邓坤心下暗笑,当下打起练得出神入化的太极推手,故作诧异道:“娘娘之意,在下不懂。陛下得享无上大道,长生不老,怎会有不测一说?在下实不知该当如何回答是好。”
王母脸色一窒,展颜笑道:“仅是一问而已,帝君何必放在心上?”转向众人,朗声道:“今日诸位仙卿与本宫无有拘束,大可畅所欲言。且试言之,决计无碍。”
话音刚落,便有太白金星上前启奏道:“帝君之言甚是有理。陛下得了天道,早拖了生老病死,并非凡间帝王之修短有命可比。决无有所不测之理。虽然这段时日有三位六御帝君被刺,但以陛下盖世修为,绝不致为人所乘。娘娘万勿出此背君之语。”
王母闻言,脸上现出恰到好处的黯然神色,表情十分到位,说道:“本宫所言的不测,非是为此。”顿了一顿,像是拿定了主意,抬头朗声道:“若是陛下有甚失德之处,不当再担任这三界至尊之位,众仙卿又当如何?”
这话说了出来,殿上每个人都lou出万分吃惊的神情,其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自己心里清楚。太白金星最是精彩,两条倒八字垂地长眉一抬,三角眼一蹬,像是心脏病要犯了一般,颤声道:“陛下治下,风调雨顺,三界康宁,哪有什么失德之处?娘娘虽然是陛下枕边之伴,若无实证,也不容出此欺君犯上之言。”
王母垂头叹了一口气,似是无限怅惘,低声道:“正是因为本宫常在陛下左右,方才晓得诸般隐秘,众卿家便不能得知。”虽然声音“低沉”,但仍然一字字清晰的传入殿中每个人的耳中。复抬头道:“此事实在耸人听闻。若是本宫为着一己之私,秘而不宣,实是天理不容。就算是大义灭亲,也顾不得了。”
邓坤一语不发,冷笑着看太白金星和王母两个唱双簧,心想你们两个的台词背得倒熟,话也说得漂亮。果然下面太白金星说道:“娘娘到底所说何事?今日众仙都在,还请娘娘明言,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断不教冤枉了好人。”
王母点点头,目视众人,停了片刻,说道:“众卿家勿急,本宫所言自然决无虚假。只是此事着实牵系太大,须得就善后安排先拿出个章程来,否则一旦说出,应对不及,或有三界大乱之虞。如此本宫便是死也不敢开口。”闻得此语,那些不明白其中奥妙的仙圣神祗俱各蹊跷,心想这事竟能弄得三界大乱,那可确实不是小事。邓坤却在心中暗赞王母这一招以退为进用得甚妙。只见王母下一秒转向邓坤,问道:“适才一问。帝君可否如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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