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峙玘从腰上解下一个荷包,拿出里面装着的玉佩,“这个,输了送你。”
那玉佩虽然看着简单,细看之下才知道雕琢的极为精致,玉质也是晶莹剔透看不出任何杂质,显然价值不菲。
元宝一看,犹豫了下,也从包里摸出了一块玉佩。也不知道是艾家谁送他的。
两块玉佩,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峙玘的价格要高,偏偏江邑还说了句,“元宝有些亏啊!算了,玩玩而已,亏点儿就亏点儿吧!”
峙玘:“……”你这是当我不识货吗?
元宝也略囧…
赌注敲定了,两人猜子,最后由元宝执黑先行。
两人都下的极为认真,既然江邑让他们下赌注,那就证明两人都水平都是差不多的。
但是,这是元宝第一次和江邑以外的人下棋,完全不知道峙玘是什么样的棋风,所以他的开局很小心。
同样,峙玘也在揣摩江邑让他和元宝赌一局的用意,光是玩玩也就罢了,偏偏还要让他给赌注。
峙玘捏起白子,和元宝没小心翼翼不同,他直接就动手开始步步紧逼。就让他来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值得江邑这么推存。
峙玘的棋风太过霸道,每一手都是至人于死地的杀招,才一开始,元宝就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拆了东墙补西墙,大冷的天,连汗都急出来了。长生在一旁看的都替他着急,要不是他不会,都恨不得替他玩儿几把。
峙玘有些疑惑,忍不住转头去看江邑,就元宝现在这样的水平,怎么还需要和他下赌注?难道下了好几天的棋了,江邑还摸不准他的水平?
江邑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什么也没说。
虽说搞不清江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峙玘还是回过神认真应付。毕竟,自小的教育告诉他,轻敌乃兵家大忌。
他以为,他已经很重视对手。直到他落下一子,才惊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边早已经危机四伏。曾经黑子笨拙的躲避,变成了步步杀招,曾经他肆意占领的土地,已经遍布陷阱。
这一次,渗出冷汗的人变成了峙玘。落子不再行云流水,反而是再三犹豫。反观元宝,许是穷途匕现的原因,落子不急不缓,镇定自若,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一翻针锋相对的厮杀,到最后到底还是峙玘旗胜一招,元宝因为一子之差憾败。他小小的遗憾了一下,乖乖的把玉佩推了过去。
峙玘却一直盯着棋盘上的残局,只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寒。前期的大好局面,生生因为后面的几子给破坏殆尽。他盯着棋局,突然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布下的杀局?这里?不,不对,这里?…”
一番自说自问,直到最后,他甚至推敲到了元宝的第一颗落子。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想法有些可笑,可是还是忍不住怀疑元宝是从那里开始布局的。
元宝没吭声,任由他在那里猜来猜去。最后峙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眯眯的把元宝的玉佩一收,“赌注我收下了,不过今天一局我下的很开心,这块就赠给师兄做见面礼了。”
元宝正因为失去了一块玉佩而心疼,一听峙玘这么说,愣了下,摇了摇头,“输了,就是输了。”
他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峙玘很欣赏,赌的时候不择手段,定局之后愿赌服输。他再次把玉佩推了过去,“见面礼,嗯,贿赂师兄的,以后还请师兄多多照顾!”
江邑:“……你就收下吧!成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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