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顿饭吃的死气沉沉,快吃完时,安咏棠终于从繁忙的游戏中抽开身,赏了一眼给唐之:“跟你说个事儿。”
“说。”他倒要看看能有什么事。
“之前不是说我用半个月的晚餐抵输给你的那一星期饭么,现在恐怕没办法了,接下来我有别的事情,中午没办法回去烧菜了,所以……”安咏棠从口袋里摸出两百块放在桌上,“没记错的话,你和江宴打赌时,一星期饭钱是两百吧?那我也照这个标准吧。”
“……”唐之愣了好一会,虽然安咏棠的话听起来没毛病,可他莫名就是起了一股怒火,可脸上却是在笑,冷笑,“是吗?真是大忙人啊,行,本来说好的就是你请我下馆子,现在白吃了这么几天你亲自做的饭,回头还拿个两百块,我可挣大了啊。”
安咏棠笑了笑,没说话,唐之就这么看了他一会,一点没客气的把钱拿过来,站起身:“其实一开始就这样多好。”
是啊,本来就该这样,简简单单,他们俩之间就不该牵扯到别的东西,比如那蠢蠢欲动的,险些破土而出的暧昧,安咏棠轻轻叹了口气。
唐之走出食堂,在门口发了会呆,系统说重生是会造成某些事件在一定程度上的改变,所以这次改变的是安咏棠吗?又变回和从前一样?见面就掐的死对头?不,似乎还不如以前,虽然表面看起来挺正常,但他能感觉到安咏棠刻意与他拉开的距离。
他讨厌这种感觉。
第二天中午上课前,江宴跑过来找唐之:“放学去爬山啊,就那个我们去过的,三和山,有段时间没爬了,放松放松,顺便去吃李大姐米线,我馋了好久了。”
唐之表情很复杂的看着他:“山就别爬了,吃个米线就行。”
江宴不明白:“为什么?既然都去了干嘛不爬。”
我怕我会死翘翘,唐之为自己默哀一秒,说道:“早上起来不小心磕到脚了,有点疼。”
“哦。”江宴没怀疑,有点遗憾的,“那好吧。”
唐之想想,又忍不住说:“问你个问题,假如我们去爬山,你去买饮料,一回身,发现我从山上摔下去,挂了,你会怎么办?”
江宴挺无语的瞪着他:“这算什么问题?脑筋急转弯?心理测试?”
“别管那么多,你就设想一下那情景,觉得自己会怎么样?会吓死?还是会伤心的不得了?”唐之觉得挺可惜的一点就是看不到江宴当时是个什么反应。
江宴还真的翻着白眼认真想了想:“估计会先嗷一嗓子,把整座山都嗷的颤三颤,然后开始哭,哭的惊天动地,说不定能把你魂给哭回来……”
唐之上去一把抱住他,就差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了:“好兄弟!”
江宴嘿嘿一笑:“我还没说完呢,哭完我就开始放鞭炮,庆祝你个祸害终于不再危害人间。”
“滚你大爷!”
唐之发现安咏棠真的把那种距离感保持的非常好,一个星期了,一直这样,迎面走过,矜持的点个头,笑一笑,多的话是半句不说,更别说是肢体接触了,连目光接触都很稀罕,每当这时唐之就忍不住暗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这天在校门口他看到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粉毛,不过这次粉毛显然不是来堵他的,而是来找赵来,两人正站在那凑一块不知嘀咕些什么,不过肯定没什么好事就是了,唐之安静的路过,可粉毛还是看到了他,立刻朝他招手:“诶,诶,你……”他诶了半天却叫不出名字。
“唐之。”赵来提醒道。
“对,唐之,你别走,我有事跟你说。”粉毛凑上来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