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识渊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偏偏性子浪荡散漫,对功名半点兴趣也没有。
谢萦怀走近了,才发现周琅是在画那人的发丝,炭笔削的很细,每一笔都画的极其仔细。
周琅听到了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来了啊。”
谢萦怀弯下腰,看那已经完成一半的画作,和别的画师不同,周琅画的人,逼真的好似一眨眼就能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令狐柔吧?”即使知道周琅是何等恶劣的性格,但见到他如此倾注心血的去画一个人的画像,谢萦怀还是忍不住问道。
周琅长长的墨发披散在宣纸上,听到谢萦怀的话,也没有否认,“大概是一见钟情。”
谢萦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周琅没有再做声。
谢萦怀在一旁看着周琅低头作画。
周琅平日里人前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私下里,却傲慢自负的厉害,但现在,他伏在白纸上,清俊的面庞因为专注,而显出十分的魅力来。谢萦怀看着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怎么,会长得那样的好看……
周琅感到有人贴近他的鬓间,他侧头躲了一下,只当玩笑,“别烦我。”
谢萦怀叹了一口气,站直了。
“你还要多久?”谢萦怀问的是这幅画的时间。
周琅头也不抬,“明天。”
“明天?”
“你画这画的意义又是什么?”
周琅答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谢萦怀按照周琅的意思,将令狐柔约出来。只是要去的地方让谢萦怀直皱眉,“为什么要去普渡寺?”
周琅抱着画卷道,“你只管带她去就行了。”
谢萦怀不知道周琅心里是如何打算的,等他和令狐柔如约到普度寺的时候,却又看不见周琅踪迹。
进了寺庙里,谢萦怀托词和方丈讲禅离开,令狐柔在这佛门清净地呆了一会儿,烦闷很了的时候听到一阵笛声。那笛声的曲调再熟悉不过。
令狐柔循着声音望去,好似是在山腰上。
几番犹豫之后,令狐柔举步上山,等她快走到山腰的时候,指引她的笛声忽然戛然而止。
徘徊四望,只看见飞檐的一角,令狐柔走过去,就看到一个打盹的书童,和一支压在画卷上的竹笛。
只是吹笛子的人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