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因这样的举动,刚才两人那一丝莫名的气氛完全给破坏掉,常相思暗暗松了口气,继续手里的动作。
大腿处的抓伤不小,而且是在偏上的地方,常相思一碰到那地方,凤绛衣就忍不住地咬牙,苍白的脸此时也染上了红晕,他死死地将手握成拳状,只觉得这是个甜美的折磨。
他看着常相思距离他那么近,垂落下来的发丝一下一下地轻触到他的身上,有几缕顽皮的发丝还落在正中的位置,隔着布料他都能够敏锐地感觉到那一缕发丝的触碰餐。
让他死死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小腹一热,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变化,甚至还看到那已经逐渐耸立起来的样子,滚烫,发胀,又不知该如何缓解。
太煎熬了斛!
太折磨人了!
他一边希望赶紧处理好伤口,一边又觉得舍不得,就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整个身子又酥又麻,让他不知所措。
待常相思将他腿上的伤口重新包扎好,抬眼看到正中间那一块遮羞布高高地扬起,分明是一柱擎天。
她冷冷地盯着那地方看了数秒,随即脸色一红,纵然没有经过男女之事,可她对于男女这方面虽说不是通透,但也清楚不少。
常相思也明白刚才那伤口距离那地方有多近了,一下子竟然感觉到有些许的慌神,对上凤绛衣的双眸,此时他也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凤绛衣抬手轻轻的握上她的手,无奈一笑,“对不起,这样很无礼,但……本王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你……别太介意!”
薄被放在脚边他够不到,自然无法立即遮住那一处尴尬。
常相思深呼吸了口气,将脚边的薄被拉起遮住了那一柱擎天,只不过还是太过明显。
“你该庆幸麒麟兽没有将你变成太监!”
“你也该庆幸麒麟兽没有将本王弄成太监!”
不过这一句话,凤绛衣知道一旦说出口,常相思一定会戳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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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与结果,常相从宫中回来睡了两个时辰,用了午膳之后,就让人去将常相思请到偏殿,还让人将还关在柴房里的二姨娘与常悠悠给带到了偏殿里。
常相思到偏殿的时候,也看到后院那些姨娘、小姐都出来了。
而二姨娘与常悠悠正跪在殿内,才三天的时间不见,两人已经憔悴了许多。
特别是二姨娘脸上蒙着的轻纱已经不知掉到哪儿去,鼻子上有些扭曲,那张平日里描绘着细致妆容的脸此时胭脂水粉掉了不少,反显几分老态,身上名贵的衣裳被划破了些,难得见二姨娘这般狼狈,常相思只觉得心头一阵舒坦。
而常悠悠脸色苍白些许,一头长发纷乱地披散下来,不过她的精神看起来不错,还有眼里流露出一股不可一世。
常相思不明白常悠悠那一股自信是从哪儿来的,又是怎么肯定是皇上要了她的身子?
莫不是那玉女水还有这样的功效?
整个殿内,唯有常相入座,因常相思是嫡女的身份加上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往的常相思,相府里若是常相不在,那么便是她说了算。
所以此时的常相思自然也有位置入座,其余的姨娘小姐全都分成两边站着。
常相是淡漠的,眼里更是泛着冷意,看着一屋子的女人,蹙了蹙眉头,生生压下心中的厌恶。
二姨娘一看到常相坐在那里立即就要扑了过去,还未靠近的时候就让常相一脚踹开,常相的力道不轻,二姨娘被那一脚踹到心口疼得痛呼出声,捂着胸口躺在地上低低地呻吟着。
“娘——”
常悠悠见到二姨娘被打,立即扑了过去将二姨娘扶起,看着四周那些女人幸灾乐祸的神色,满心的恼火。
“你们别太得意,将来我做了皇上的妃子,我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好过!别忘记了我可是皇上的女人!”
三姨娘以往都被二姨娘给压制着,哪儿都没有她的风头,还要听她的数落,心中早就不爽了,此时见她们母女二人这般可怜,若没有来落井下石,那可就不是她三姨娘的风范了。
当即就噗嗤地笑出了声来,她用帕子捂住了嘴,眼里的笑意不减。
“二小姐,就算你是皇上的女人那也是皇上不要的女人,没看到皇上都下了圣旨了吗?让你出家啊!地方还给你选好了,南宁庙,地儿倒是还在皇城,就是偏远了些,二小姐都习惯了大鱼大肉的日子,去了那里成日青菜馒头,想想可都心疼呢!”
四姨娘明显也是受过二姨娘欺负的,见三姨娘都开始冷嘲热讽了,立即笑道,“咱们相府里的下人生活都比庙里的姑子强,在那里凡事都是自己动手,还粗茶淡饭的,二小姐那一身细皮嫩肉不知道能不能挨得住啊!”
常相思笑而不语,让梅儿给她端来了茶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纯属是来看戏的。
常相冷冷地看着殿内的一切,此时二姨娘似乎缓过了那一阵疼意,双目泛红地看着高高坐在那里的男子,一如当年那般英俊,岁月似乎特别宽待他,十来年了竟然没有在他的脸上落下太多的痕迹。
她爱慕他多年,不止因他过人的容貌还有他的才华,当年不论走到哪儿,那都犹如鹤立鸡群。
二姨娘跪在那里任由常悠悠搀扶着,凄苦地出了声,“相爷,孩子就算有错你好好说她不行吗?就算悠悠错了,可是也不止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责任啊!我知道悠悠擅自做主不对,可是难道相爷就没有责任吗?你这样对待我们母女真的好吗?我也是何靖候的嫡孙女,是相府大少爷的母亲,我十六岁因为爱慕你委身给你当了妾室,给你生儿育女,可是你……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常相求你保住悠悠好不好,不要让她出家,你去求求皇上,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落发为尼,她一辈子就毁了!
常相思看着二姨娘凄惨的模样,优雅一笑,“二姨娘,你求爹爹没有用的,皇上因为你们这事情不肯见爹爹呢!再说了,悠悠姐姐的手段太狠,那药效太猛伤了龙体,皇上只是让悠悠姐姐出家没有砍她的脑袋已经算是仁慈了。”
始终一言不发的常相终于冷冷地开口,“常悠悠,你可知罪?”
常悠悠扬起了脸,冷冷地朝他望去,一脸的傲然,“爹,我可是皇上的女人,我有什么罪呢?就算是我手段卑鄙可那又如何?皇上不也将我吃干抹净了?皇上现在让我出家,可难免哪一日又想起我的好呢!”
“污蔑皇上罪加一等!来人,将常悠悠杖责三十大板!”
二姨娘脸色一变,匆忙将常悠悠护在了身后,“我不许你打我的女儿!相爷,你不能这般无情,悠悠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此时管家已经吩咐了人过来,两个汉子手执粗大的板子走进了殿内。
常悠悠一听要挨板子,此时也慌张了起来,本是躲在了二姨娘的身后,此时煞白了一张脸。
“爹,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女儿……如果……如果是常相思那个傻子,你是不是就不会打她了?”
“放肆!你能与相思比吗?”常相的眼里闪过一抹锐利,“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常悠悠虽然惊恐,却还是站了起来,怒指常相,“爹,你敢动我,别忘记了我是皇上的女人,也许我这肚子里已经有了龙种呢?爹,难道你想要打死皇上的龙种不成?”
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了皇上的孩子,这是她最后的筹码,她相信只要怀有孩子,那么她就不用出家,也不用被这么一大群人看低,皇上就算不喜欢她那么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接她进宫。
皇上虽然嫔妃不少,但还没有子嗣,如果她怀有孩子便是皇长子,将来说不定要被立为太子,那她距离母仪天下的美梦又进了一步。
二姨娘似乎也看到了希望,“是啊,相爷,悠悠都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那么说不定她现在都有了皇上的孩子呢!这三十大板打下去岂不是要打死皇上的子嗣吗?”
当年她怀有常珞也是很快的,新婚之夜与常相缠绵过一次就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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