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假扮一个娇弱无助的皇格格。
“我一点也不感到失望,反而对你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烈风捧起她的双手,在那长了薄茧的洁白掌心印下一吻,充满疼惜。
“你这句甜言蜜语曾经对多少女人说过?”她抽回手,觉得整个手心快着火了。
“只有你一个,信不信?”他似真若假地问。
“鬼才信你的话!”她朝他扮个可爱的鬼脸,纯真得像个小女孩。
烈风发现了她稚气的一面,更加深想要拥有她的欲望。
玲珑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地练起“天女剑法”的招式,那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
“先别练剑了,来吃烤鱼吧。”烈风叉了一只香味四溢的烤鱼递给她。
玲珑摇头。“待会儿再吃,我正练得起劲呢。”
“那是什么剑法?”瞧她练得都忘了喊饿了。
“这是冷磊为我创作的‘天女剑法’,他答应等我练好后,就要跟我一起出宫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呢!”
烈风闻言,原本炙热的黑眸倏地降温,胃口顿时尽失。
他输给冷磊不是没有道理的,原来他就输在这一点上;纵使如此,他仍旧不放弃心中的坚持,但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赢得她的芳心呢?
“你觉得我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你可要实话实说喔。”她不是那种只想听蜜语甜言的人;相反的,她更勇于接受别人的批评。
“你再重新舞一次,我刚才没看清楚,看完后再给你评语。”他想瞧瞧冷磊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没问题!”她一说完,很快地出剑,寒气从她身上迸发而出,周围的气温霎时陡降。
“我想知道冷磊是如何淬炼这把‘天女神剑’。”看完她的表演后,烈风没有先给予评语,反而问起“天女神剑”的由来。
“这把‘天女神剑’可说是把旷世奇剑、与众不同喔!因为冷磊将它深埋在灵湖里悴炼,养天地之寒、集星月之阴,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潜后才完成的。”她好生敬佩冷磊造剑的能力喔。
“养天地之寒?集星月之阴?无怪乎‘天女剑法’是如此的至寒极阴了。”他说出自己对“天女剑法”的观感。
“那我到底表现得如何?”她想听听他的评语。
“你表现得可说是可圈可点,但我认为如果能够男女一起合练,刚柔并济,相信一定可以化减原来太过阴寒的剑法。”他分析道。
“男女一起合练啊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耶,因为我从来没有跟冷磊一起合练过。”她蹙着秀眉,侧着清艳的小脸思索着。
“真的?不如我们两人来试试看吧。”烈风热络的提议。
“现在?可是我没看到你有带剑出来啊。”她不解地说道,但很快地便讶异地看到他从地上捡起一枝长长的树枝。
“无所谓,只要心中有剑,连树枝也能化成利剑。”烈风轻松回答。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她好想试试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烈风朝她点头,凭着刚才的记忆和她对起招来。
好奇怪耶!不消太久,玲珑就对两人的绝佳默契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只要她的视线一和烈风接触,马上就能意会他要出什么招式,让她有种心灵契合、相知相惜的感觉。
“烈风,你有没有注意到咱们两人的剑法配合得多好!”她偎近他身旁娇媚说道。
呃她身上的香气一袭来,令烈风全身一紧绷,差点使错一招剑法。
其实他也觉得相当不可思议。果然就如同他所分析的,以他自身阳刚的内力配上她阴柔的内力,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正好相互融合,一点也没有产生排斥的作用,而且还跟她配合得如此完美
两人频频对招,任凭时间流逝,谁也不想打断这美好的时光。
“想不到你只看过一遍,就将剑法给记起来了。烈风,我开始对你另眼相看了。”玲珑不舍的停手,感觉到心犹自发烫,不解为何不像平常一样心凉如冰。
“怎么样?你和冷磊对剑时也有这种感觉吗?”刚才在对招时,他清楚地感觉到两人的心是如此贴近,他相信她和冷磊绝对没有经历过如此的感觉。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回宫后立刻找他一起合练看看,然后再告诉你结果。”玲珑轻笑道,心中想着若和冷磊一起合练的话,一定更契合无比。
“不要回去找他。”烈风激动地吼出声。
身陷爱情监牢里的他,无时无刻不被玲珑无邪的话语所折磨;他央求她能够给他一把钥匙释放他的情苦,可是她却将钥匙错交到别的男人手中而不自知。
“你这个人很奇怪耶,是你自个儿问我这个问题,怎么又凶我呢?”她双手插腰,不满的嘟起粉唇。
“我没有凶你。”他闷声掉头看向漆黑的河面。其实他是在生自己的气,没事拿自己跟冷磊比较做什么!
“瞧,你这不是在凶我吗?”她没好气地说道。突然眼波一转,恍然大悟的说道:“喔——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在吃冷磊的”
“醋”字根本无法出口,因为她的粉唇已被人粗暴的占领了
玲珑被他热唇上的力道吓住了,心中顿时明白:原来男人吃起醋来就会这么霸道啊!
可不知冷磊会不会像他一样也吃醋呢?
记忆中她还没瞧见过哩。嗯,下次试他一试。嘻!
而后,烈风拥着娇喘不已的她,告诉她说这里的日出很美,若错过那第一道曙光的话,甚为可惜。
“我怕我会睡过头。”
“放心,到时我会叫醒你的。”他的微笑中有着无尽的宠溺。
玲珑安心地闭上眼睛,而烈风却一夜未曾合眼。
朝日东升,曙光乍现。
“玲珑,醒醒,天亮了。”烈风柔声唤醒怀中的睡美人。
“好美!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跟你一起迎接的朝日。”玲珑很快地睁开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那片如梦似幻的日出云海。
“昨晚睡得可好?”他轻轻拨开她散在额间的发丝。
“昨晚是我有记忆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了,没有恶梦、一夜好眠。”她扬起满足的笑意,身子自然挤进他的怀里,静静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他平稳的心跳声带给她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那是她长年在纷扰斗争的宫中所无法感受到的。
“你都作什么恶梦?”他不明白皇上独宠的小九格格竟然会作恶梦?
“后宫后妃争宠斗争、手足争吵不睦,五阿哥甚至还威胁要将我赶出宫中,让我尝尝失宠缺爱的滋味。”她说得很是淡然。
“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毛发的。”他怜惜地轻吻她眉间淡淡的轻愁。
“烈风,不要对我太好,我会赖上你的。”她睁开眼睛凝视他阳刚俊挺的脸庞。她竟然依赖起他的怀抱了,怎么办?
“我就是希望你赖上我,最好是一辈子。”烈风诱惑地说道,惟有让她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他才有机会赢得她的心。
“我们做兄妹好不好?虽然我有这么多的阿哥,但却没有一个是真心疼我这个妹妹的。”她既已先爱上冷磊,便无法再爱烈风,只好将烈风对自己的感情化作兄妹之情了。
她何其有幸,能够被这两个男人深爱着。
“兄妹?!我不要做你哥哥!”他吼出内心的不愿。
“我们非得这么做不可!”
“我要向你证明我们绝对做不了兄妹!”烈风激烈地封住她的红唇。狂野的掠夺她芳唇的甜美,炙热的大掌狂妄地抚遍她玲珑有致的娇躯;而他阳刚的健躯仿佛具有惊心动魄的力量,不仅撼动了她的心,更使得她全身轻颤起来
玲珑捂着自己颤抖的唇-,凄楚的水眸看着他。
“你瞧,若是兄妹之情,你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他不会看错,她的反应分明对他也是有情意的啊。
“烈风,别这样,我无法不爱冷磊,所以我们之间只能有兄妹之情,如果连兄妹都做不成,那我们就别再见面了。”她抗拒地离开他怀抱,清楚地对他言明。
“难道我们之间只能做兄妹?”烈风黑眸忧伤地望着她,心仿佛要裂开似的。
“这是让彼此解脱、不再痛苦的最好的方法了。”玲珑用力地点头,眼看泪珠儿就要滚落而出了。
“如果做兄妹可以止住你的泪水,那我就如你所愿吧。”烈风忍痛说道。因为他曾经发誓不让她流下一滴眼泪,那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他转身走开,想让彼此的心情缓和一下,而当他来到河谷的另一头时,眼尖地看到前方站着一名身着黑色劲装、鬓发全白的老者。
“我正要上‘武当’找你,想不到你自个儿倒找上门来了。”烈风冷眼看着眼前那气势明显衰落却仍不服输的阿玛。
“这么久了,你还没搞定皇九格格啊?”烈王爷以质问的语气问道。
“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主意,但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烈风打从心底鄙视他的阿玛。这就是他无情的阿玛,一心只想如何壮大自己的版图,视亲情如无物。
“任何人、事、物若是碍到了我的前途,我就要插手。”烈王爷说得理直气壮。
“就像当年的额娘,以及现在的我,对吧?”烈风冷笑出声。
“没错,当年你额娘就是想用病重来绊住我,好让我当不了武林盟主;而现在的你,连一个小小的皇九格格都搞不定,我这个做阿玛的只好插手来管了。”
“所以你就进-到处请托,想再找一个皇格格跟我凑成对?”烈风眯着危险的黑眸,直视着这个令他鄙夷至极的人。
“我绝不容许你随随便便将那些烟花女子带进门,要进门的活,只有皇格格才行;皇九格格不成,其他皇格格也成。”只要能跟皇上联姻,那他不仅可以重振武当的雄风,连掌门人的地位也屹立不摇了。
“说穿了,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烈风感到相当痛心,有这样的阿玛可说是相当可悲。
“难道你忍心看数万名武当弟子沦落街头行乞?”烈王爷想以侧隐之心打动他。
“如果整个武当沦落到那种地步,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我就等着看你和整个武当一起沦落吧。”烈风一席话便将烈王爷的嘴巴堵死。
烈王爷,悻悻然上马离去。
而留在原地的烈风,只是抬头望着白茫茫的天际,黑眸底映着孤绝。
玲珑悄悄走了过来,目送骏马远扬。
“烈风,刚才那人是谁啊?”看到他疲惫孤绝的表情,她忍不住问道。
“我阿玛来找我了,所以我们不用去‘武当’了。”烈风突然紧紧回搂住她。
“他对你说了什么话了?”她不安地轻问。
烈风久久不发一语,只是牢牢地抱住她,感受她更实依偎在自己怀中,慢慢地让她温热的体温温暖他发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