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楚阳冰昂头印上陆飞沉的唇,却并不深入。
那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说不上是吻的吻。
楚阳冰一触即离,推开陆飞沉想起身,下一刻却被陆飞沉摁了回了沙发上,陆飞沉压在他身上,用擒拿的姿势锁住他,然后俯身吻上他的唇。
那是一个真正的吻,撬开对方的唇齿,纠缠对方的舌尖,厮磨、啃咬,像野兽一样茫然又暴虐。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陆飞沉贴在楚阳冰耳边,低声说:“我从没有在故事中为谁死过,也从没有在死前期待谁的吻。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楚阳冰,我是恶鬼,欲壑难填。”
“我会撕裂你,啃咬你,吞噬你。”
“把你变成我的。”
“融入我的骨血。”
“我从不问原因。”
“我只在乎结果。”
楚阳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会在自己高烧时抱着他捂汗,会带着他一头撞上南墙。关于对方的记忆总是带着几分疯狂的色彩,从来不美好,但足够刻骨铭心。
书中写着他在焚尸炉前松开手,接受烈火的烧灼,却要自己在杀死他之前给他一个吻。在公交上他吻他,劫后余生他吻他。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关于那些的经历的记忆,只能在书中记载的文字上描摹,然后任由陌生的感觉吞噬自己。
他不记得过往,可他记得感觉。
所有痛苦的、恼怒的、不甘的,带着血腥味的感情汹涌而来。
他们彼此从来不去过问那种情感叫什么,他们只是在每个转折的时机相吻,像是确认彼此一般。
啊...结束啦!下一个故事想试一下克苏鲁那种感觉,但是自己文笔显然没到那个地步。
下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发了疯的作家,里面也暗示了一下陆飞沉的身份。
第60章现实世界(一)
结束第三个故事,楚阳冰又回归了正常人安逸又颓废的生活。
那天在客厅和陆飞沉谈过之后,两人之间就好像捅破了窗户纸一样,相处时自然而然会做一些亲昵的动作。
钟嘉树经常不自觉的抗议,他说觉得自己的亮度越来越大,快要可以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每到这时,陆飞沉就会在楚阳冰身上落下一个吻,有时是额头、有时是颈侧、有时是侧脸。那些轻落而下的吻宣誓着主权和占有欲,也给越发让钟嘉树觉得自己光芒万丈。
最关键的是,钟嘉树还只能忍!
因为在江之柔回归家庭的这些日子里,都是陆飞沉在做饭。
陆飞沉居然会做饭?而且做得非常美味,可以媲美酒店大厨!
这一点让楚阳冰和钟嘉树都很惊讶。
钟嘉树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头上在发光,废话,楚阳冰和陆飞沉是一对,陆飞沉给楚阳冰做饭可以说是哄老婆,但还连带着钟嘉树这算什么。
钟嘉树……钟嘉树本来没想吃的,他是那种吃嗟来之食的人吗?
他是。
钟嘉树悲愤欲绝,他确实没骨气,因为陆飞沉做饭是真好吃,钟嘉树吃过一次之后就完全不想点外卖了。而楚阳冰也不好意思自己吃陆飞沉做的饭,每次都邀请钟嘉树一起吃。
钟嘉树就在楚阳冰的招呼下顿顿吃陆飞沉做的饭,顶着陆飞沉看猪一般的视线,吃的比谁都香。后来钟嘉树的脸皮越来越厚,吃陆飞沉的饭也越来越自然,已经锻炼出了在陆飞沉极具压迫力的视线下还能把自己吃撑的能力。
就是他觉得自己头上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冷,他还特意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怀疑自己是不是熬夜熬多了要英年早秃。
陆飞沉也有点生气,楚阳冰就这么不珍惜他做的饭,随意就让别人一起分享。
陆飞沉憋气的样子幼稚极了,为了哄他,楚阳冰还是给他买了一大束玫瑰。
前几天还满口说什么‘我要的只是一支玫瑰吗’,傲气十足,到头来不给他玫瑰不还是要闹脾气吗?
莉莉丝的工作很忙,她很少来别墅,罗佐依旧不见人影,不知道到底干什么去了。江之柔倒是在离开几天后打电话回来,看看他们有没有把自己饿死。结果居然听说是陆飞沉在投喂楚阳冰和钟嘉树,江之柔也表达了自己的惊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