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白,汗如雨下。
想到之前所言所为,愈加战战兢兢。
“前……前辈,您究竟是……何方神圣?”
李元照未答,倒是莫衣衣上前两步,抢话道:“有眼不识泰山的小贼,我师父乃蜀山剑派大弟子,单姓一个‘李’字,怎么,还猜不出?”
师兄俩对视一眼,差点失声大叫。
神色又惊恐又激动。
蜀山乃剑宗第一大派,他们怎会不知,尤其两大剑道宗师,更是名声赫赫。一位是“剑圣”齐心水,当今蜀山掌门;另一位便是“剑翁”李元照,名气和实力更胜一筹。
不得了!
了不得!
“您……您就是剑翁前辈?”
“剑翁李元照?”
二人噗通噗通跪倒在地,不敢造次。
在他们眼中,李元照这等人物和天上的神仙一般无二。
想到刚才竟指责一位剑道宗师偷学剑术,简直荒谬可笑!
小幽派素来将两仪剑法视为绝技至宝,也不过是人家拔的九牛一毛罢了。
“拜见剑翁前辈!拜见剑翁前辈!”
“晚辈不知前辈身份,多有冲撞,请勿见怪!”
二人连连磕头赔罪,磕得额头青紫。
“怎么,不给姑奶奶赔礼?”
莫衣衣明白是误会,却不肯饶过。
高个男子急忙将赤鸦鸟归还,再连磕三个头,低声下气道:“姑娘恕罪!姑娘恕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姑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矮个男子也苦苦央求,“姑娘,师兄他一时糊涂,不知姑娘是仙女下凡,多有得罪,请姑娘饶恕!”
这话说得挺甜,令莫衣衣心花怒放,憋笑道:“油嘴滑舌的小贼!什么仙女下凡,净胡说!”
嘴上斥责,心里却美滋滋,乐开了花。
恨不得别人多夸几句。
“起来吧。”
李元照淡淡道,他已至古稀,一生经事无数,怎会和两个小辈计较。
“谢前辈!”
“多谢前辈!”
师兄俩如释重负,心想幸亏剑翁前辈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否则这番得罪,小命难保。
叩了几个头,方才起身,道明自己的身份。
师兄名叫“高寒”,是小幽派的大弟子。
师弟叫“刘长平”,比高寒晚入门一年。
二人皆是陈玄松最得意的门徒,有资格修习两仪剑法,非是普通弟子可比。
“哦,你们师父近况如何?”李元照客气询问。
虽和陈玄松只是浅交,也十几年没见了,总该叙叙旧。
不料提及师父,师兄俩的神色大变,齐齐垂头丧气,面露悲伤。
“怎么?”李元照皱了下眉。
“前辈有所不知,”高寒叹了口气,神情颓落,“师父他老人家已失踪三月,至今杳无音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