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三少那晚便已被他们扔至浔河,想来定已身亡。”
闻守备虎目圆瞪,怒喝道:“他一个小小罗家的三公子,竟敢伤我儿,哼!百死难赎其罪呐!想我闻海清,中年方得一子,怎料......”言罢,双眼不禁流下两滴老泪。
那中年文人抱拳道:”大人,这中州罗家虽已登门赔罪,大人也做的很大方得体,未与对方过多纠缠,可这是场面上的事,私底下,咱这事断不能就此了结。“
闻大人略一迟疑,双眼紧盯着那中年文人道:“宋不忧,你有何高见?”,那中年文人面露讨好之色道:“大人,这罗家世代经营丝绸面料,每年上贡朝廷之锦缎八成产自这罗家,这回,我们依然遵循往常惯例,然后,由守备营中挑选数名斥候,半夜潜至罗家工坊,一把火将生蚕丝尽数焚毁,到时治他个督办不力,藐视朝廷之罪......”,说罢阴恻恻淡笑数声。
......
中州城,罗家。
府内,各大工坊的掌柜纷坐厅堂,厅堂上首,罗家当家人罗万卿正坐在太师椅上,纷纷听着下属工坊掌柜的报告。
“老爷,此次上贡锦缎的生产筹备工作已开始,今日午时,工坊共收到中州府运来的生蚕丝三千担,此次数量较去年多了三百担,已分运到其余各工坊。请老爷放心,定不会延误交货日期。”
此刻,罗老爷内心满是狐疑:“鸿睿伤了人家守备公子,这守备既不挟私报复,也未提出过分赔偿要求,往年的锦缎生意也未因此受损,端得是百思不得其解呐”。
厅堂内的众人皆面带喜色,只因每年只要完成这一年中的大单,老爷都会进行犒赏,多的数百两,少的几十两,一年中大半的收入全指望这一单了。
晚间,罗家餐厅,罗老爷及夫人、罗家两位公子正在用餐。看着满桌的菜肴,罗老爷及夫人皆食不知味,似面有愁色。罗老爷皱眉道:“鸿志、鸿铭,我让你俩差人去沿浔河两岸寻找鸿睿,可有消息了?”
鸿志放下筷子,轻声道:“父亲,我已派底下伙计沿河寻找多日,皆未找到三弟。”
鸿铭也附和道:“父亲,我也是,这几个月来,我和大哥除了忙生意,其余的心思都放在这事上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看......“
闻听此言,罗夫人顿时泪如泉涌,凄苦道:”可怜的鸿睿,你的命为何如此多难?刚过一难,又遭一劫,如若再无消息,为娘也不打算活了......“,说罢自是掩面哭泣。
罗老爷哀叹一声,轻抚夫人后背,温声道:“夫人莫急,再寻寻,鸿睿断不会出何意外。”,言罢,抬头对鸿志道:“要不明天,你去集市张榜悬赏,若谁人找到鸿睿,不论生死,皆赏银五千两。”
鸿志闻言,内心甚恼,想他鸿睿烂泥扶不上墙,整天惹祸,如今还要花银子找他,但口中却显得极是恭顺,道:“是,父亲放心,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去办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