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睿极其不喜欢被人追杀的感觉,或许是前世的经历在他心里烙下了阴影。
今晚的街道很是诡异,无丝毫灯火,无一名行人。身后的脚步声不断迫近。终于车子停了,停在了街口,因为前方有一队手执钢刀的黑衣人正等着他们。
无法冲过的情况下,也便唯有死战一途了。
鸿睿翻身上了车顶,盯着身前那帮黑衣人,语调清冷道:“无我召唤,千万别出来”。
车厢内响起一声轻咳,便算回应。
鸿睿有点喜欢周太子的沉稳,处变不惊,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调调。他也知道,这太子可是极其惜命之人,眼下也唯有强自镇定一途吧。
不着痕迹的甩下数把留神钉,双手已是轻扣几把飞刃,蓄势,冷厉的眼光死死盯着前方的黑衣人。
风吹,残叶轻舞,打着旋儿从眼前飘过。
一声低沉的“杀”字,从黑衣人口中脱口而出。街道两头的黑衣人已是提刀向马车杀来。
“嗖嗖嗖”,连续六把飞刃脱手而出,杀向前方的一队黑衣人,又是一把银针向后方射出。
屋面上又射来一波箭矢,鸿睿身形一闪,一手抓住车顶,已是躲过,单手一提,复又上了车顶,手中飞刃向屋顶反射而去,“噗噗”数声,屋顶上余下几名弩手已是毙命,伴着一阵瓦片掉落之声,几人已是滚下屋面。
身后一名黑衣人眼神阴冷的盯着车顶上的鸿睿,猛地一个飞身纵跃,手中之刀以一种果决之势向鸿睿袭杀而来,鸿睿从腰间拔出两把短刃,左右手各执一把,右手顺着对方刀势猛力一挡,随着“当”一声,右手已是架住对方的钢刀,岂料,对方眼中闪出一丝笑意,左手之中已是多出一柄钢刺,直向鸿睿左胸扎来。鸿睿也不变招,左手之短刃亦向对方胸膛刺去。
这是一种以命搏命的打法,对方的眼神从刚才的冷笑已是化为慌张,只听“叮”一声,钢刺扎在鸿睿软甲之上,除了一股巨力引起一阵气血翻腾外,鸿睿并未受伤。可鸿睿扎出一刀,却已深深透入对方胸膛。
那名黑衣人眼中闪出一丝可惜之色,直挺挺的由车顶掉落,再无声息。
此刻,冲来的一队黑衣人,刚从“燕返”刀阵中杀出,十二人,已是死了六人。鸿睿站定车顶,面露讥色道:“飞蛾扑火,勇气可嘉”。
六人互望一眼,紧了紧手中的钢刀,爆喝一声,向身前马车冲去。
此刻的鸿睿双手不断飞出各种暗器,飞刃、钢针、钢矢、袖箭......那六人冲过这暗器组成的雨幕,已是人人带伤,阴狠又恶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车顶的鸿睿,在不甘的怒吼声中,绽放出生命最后一丝绚烂。
留神钉很好的阻住了他们跨出的脚步,一枚枚钢矢从脚底穿过,由脚面而出,此刻的六人已纷纷蹲在地上,显然已是无力再战。
鸿睿手执短刃,跳下车顶,轻声询问道:“告诉我,你们是谁派来的,我便放你们离去”。
六人不发一言,牙关一咬,嘴角已是流出暗紫色的血液,显然已是服毒自尽。
鸿睿摇了摇头,上了马车,取过缰绳,轻轻一抖,发出“啪”的一声,马儿已是迈开脚步缓缓向前行去。
鸿睿驾着马车,问道:“太子,可曾受伤?”
周太子平静道:“未曾。罗兄大恩,本太子记下了。”
鸿睿笑道:“太子客气了,异日我罗鸿睿遇难之时,只盼太子莫推脱便好。”
马蹄声声,在这夜晚的街道留下身后一堆尸体和血腥。
鸿睿内心不由一阵苦笑:“此次暗杀,来的突然。为杀周太子可谓处心积虑,齐国没有这种给自己身上泼脏水的必要,想来,是那个向来喜欢死缠烂打的洹国所为可能较大......,但如此动作,显然并非明智之举,意图过于明显了。”
正自思考着,车厢内的周太子忽然说道:“罗兄,对此次之事可有想法?”
鸿睿笑道:“这事看着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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