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些不愿意被传统饭店束缚,又有些精湛厨艺的人在经营这些饭馆,走质不走量,主打一个精致。
傅云青没说话,却突然笑了下,然后点点头:“嗯,吃私房菜。”
詹鱼看着他的脸,很认真地想了下,发现一件很惊奇的事情--
“我靠,我好像第一次看到你笑!”
这件事说来离谱,同桌一个星期,这还真是詹鱼第一次见到他笑,更过分地说,是第一次有了表情。
这个人总是情绪很淡,有时候班上有人闹出什么笑话,整个班笑得前仰后合,这人也只是很平淡地看着,大多数时候,他甚至连抬头旁观的意愿都没有。
他身上有着一种和别人格格不入的疏离感,就像是包裹在真空箱里。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他在班上没什么朋友,即便很多人觉得他很厉害,却从来不敢接近他。
傅云青敛住嘴角的弧度,垂下眼:“走吧。”
詹鱼撇撇嘴,走在他身边进了小区。
小区里的环境属实不太好,单元门门口挤着很多自行车,只勉强留下一个人能通过的宽度。
楼道逼仄狭窄,甚至不能两个人并肩同行,光线很暗,几乎靠摸索前进。
“喂,好学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黑暗中,对方沉默了一下,说:“没有。”
詹鱼点点头:“那现在有了,好学生,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
“我靠,”詹鱼正说着话,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你这不会是找了一家黑店吧!”
詹鱼去过的私房菜馆大多都在一些高档的小区,最不济也是有电梯的公寓。
“你等等我,”詹鱼抓着楼梯扶手往上走,“这楼道,怎么连个声控灯都没有。”
这楼道黑得,跟瞎了也没什么区别。
“应该是停电了,”傅云青的声音停在楼道转角,“这里经常停电,晚一点应该会好。”
“看来你这没少吃啊,”詹鱼小声嘀咕,“什么菜这么好吃,迷得你三迷五道,抹黑都要来吃。”
等他上到楼梯转角,准备继续往上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男生的手干燥而温暖,能感觉到粗粝的茧子。
“嗯?”詹鱼在黑暗中挑起眉,“傅老师,你这是吃学生的豆腐吗?”
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男生低沉的声音离得不远:“詹同学,事急从权而已。”
他只是不希望某人在这里摔上一跤,他可赔不起金贵小少爷的医药费。
傅云青牵着他的手腕,两人一前一后地往上走,黑暗中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视觉丧失,听觉就显得格外灵敏,对方的呼吸声像是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