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曲火爆脾气倏地就窜起来了,抬脚就要往人身上踹。
“兆曲!”陈夏楠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拦住兆曲的腰往后拖,兆曲的力气大,他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兆曲身上,才让兆曲这一下没踹结实。
那男生被吓得往后跌坐在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操,有病吧,老子好心给你们提建议。”
“就你那二两猪下水的脑子,就别拿出来丢人了,”陈博洋冷笑着把球往地上一砸,“不打了,晦气。”
篮球“砰”地一声狠狠砸在水泥地面上,又高高的弹起。
兆曲和陈夏楠跟着,三个人一起离开了篮球场。
“操,装什么。”男生低骂一声。
“没事吧,”另一个打球的男生走过来,伸手拉他起来,“你跟他们说什么了,给他们气成这样?”
以前詹鱼这个小团体四个人,经常和他们打球的都是班上的体育特长生。
如今特长生都去集训了,这两个打球的是他们临时拉进来的,关系说好不好的。
“谁知道,我就给他们提个建议,他们就这样了。”想到那收了力,但仍旧踹得他胸口生疼的一脚,男生脸上的肌肉不自觉抽了抽,“神经病!”
陈博洋一行人本来准备去找詹鱼。
但走到半路,想起鱼哥的计划,气冲冲地在原地骂了好一会儿,又掉头去了超市。
高三三班教室。
傅云青回到教室的时候,距离下课也就剩下十几分钟。
教室里空荡荡的,很安静。
座位上没有人,傅云青垂眸,视线在略过后排的时候顿住,一组后排的位置,桌椅凌乱,还有书掉落在地上。
看着像是刚刚经历过打斗的样子,男生趴在最后一排的课桌上,用帽子盖着脑袋。
存在感极弱,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
傅云青下颌角收紧,脖颈上的青筋微微突起。
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书,书被人踩过,留下一个硕大的脚印。
课本的封面上,凌乱地写着两个字--詹鱼。
“詹鱼。”
听到熟悉的声音,詹鱼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好学生,你怎么回来了?”
傅云青垂眸打量他,看得很仔细,把男生裸露在外的皮肤每一寸都细细看过。
脸上没有伤,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
“有人找你麻烦?”他神色平静地问。
詹鱼愣了下,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
他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上课那会儿找他事儿的人叫什么,连姓都想不起来。
“受伤了吗?”傅云青半蹲下身,和詹鱼平视。
这个位置,能让他看得更仔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