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臣的大舅有一独子,臣想为表兄求一恩典。”“好,朕准了。”
林旸便着手让人安排,无非是在贾赦面前提起有家珍玩店出了几把好扇子,贾赦听了心里痒痒,片刻没等就去了那家店,贾赦对那几把湘妃竹的扇子爱不释手,贾赦对着一把扇骨底色为蜡黄色,伴有红色棕点的扇子翻来覆去的看,问道:“这把扇子多少钱。”
店主举了一根手指头,贾赦问道:“一百两?”店主摇头“一千两。”贾赦忍不住道:“这么贵。”店家解释道:“这扇骨是湘妃竹所制,而且这底色上面覆盖着红棕色的斑纹,犹如盛开的腊梅花一样,十分漂亮,再则,这扇骨上所雕刻的花纹可是秀之老人亲手所刻,您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可知道这秀之老人的扇子有多难的。”
贾赦犹豫起来,若是照着往日,他定会毫不犹豫的买了,可是现在家里要修园子,贾母发话不许私自从账上划银子,除非是为了修园子,其余的凡是花了一千两银子以上,就要经她的允许。贾赦不愿意让贾母知道,可是让他割爱又舍不得。
忽然听到了一个愉快的声音“大舅舅。”贾赦回头一看,惊讶道:“旸哥儿。”
林旸笑道:“我来为家人买些精致的东西,没想到竟然遇到舅舅了,舅舅是来买扇子的吗?”林旸走到贾赦身边赞道:“舅舅眼光真好,这扇子是秀之老人所制的吧,可真是难得。我年纪小,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好,舅舅不如帮我掌掌眼。”
贾赦自然乐意亲近林旸,将扇子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店主手里的盒子里,林旸惊讶道:“舅舅不买这扇子吗?”贾赦正想着如何搪塞过去,却又听见林旸道:“这正好,我买了送给舅舅。”贾赦一听心里乐开了话,面上却推辞道:“这不太好吧,怎么能让外甥你破费呢。”
林旸笑道:“哪里是破费呢,都说娘舅亲,做外甥的孝敬舅舅点东西有何不可?”
贾赦这才笑着收了,又帮林旸掌眼,买了副《春日桃花图》,一套霁红瓷茶具等物。林旸又邀请贾赦道:“多亏了舅舅帮我掌眼,这也到了用饭的时间,不如我请舅舅去春熙楼用饭,以答谢舅舅帮我之情。”
贾赦欣然答应。
酒席之上,林旸口若悬河,连连给贾赦敬酒,贾赦几杯酒下肚,就把林旸当做了贴心之人,忍不住吐槽道:“家里为着修园子,一丁点的银子都不肯让我们用。”贾赦拍了拍林旸的肩膀:“还是外甥你出手大方。”
林旸笑道:“舅舅家乃国公门第,不过是一时周转不开罢了。”贾赦摇头:“都是依着家里的那些产业过活,能有多少出息,还是你家厉害,你父亲掌着户部,你也一样进了户部。”
他凑近贾赦耳边道:“父亲虽然掌着户部,可是多少人盯着,是不敢多手的。舅舅也知道,我们原也是单薄之家,后来父亲在江南任上才有些钱呢。”
贾赦听了这几句话,眼睛一亮,忙凑过去道:“旸哥儿,你细细说来给我听。”林旸道:“父亲做官一向清廉,可是官场之上,冰敬炭敬三节两寿的礼可是少不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远的不说,我可是知道甄家可是往贾家送了不少银子的。”
贾赦本来还很高兴,后来却沮丧起来:“我年纪大了,做不成官的。”林旸笑道:“不是还有表兄吗,他年富力强吗?”贾赦又道:“虽然你表哥身上还有个虚职,可是想要得到个实缺,可并非易事。”
林旸给贾赦倒了一杯酒道:“不是还有我父亲和我呢,舅舅也知道,我媳妇的伯父是顾首辅,一个实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贾赦正欲谢过林旸,林旸却把玩这酒杯道:“不过,却是有个条件的。”
林旸看着贾赦缓缓道:“得需要舅舅先还了国库的银子。您也知道,顾阁老为着国库欠银的事情焦头烂额,若是舅舅能雪中送炭,表兄的事情可不难办,到时候表兄想去哪里就可以去那里,否则的话,顾阁老即便答应了,到时候送表兄去不毛之地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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