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原来，他们的爱是他的计划！

    可晴听着一切不堪入耳的事实。

    “只差今天的最后一步了，将她抛弃”

    不知为什么，云天说这话的时候，抬起头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深深的皱着眉。

    “yes！”

    祝贺你！

    干杯！

    云天和朋友们举起酒杯，干杯。

    可是，曼青却没有喝，

    “为什么？”

    因为曼青始终不明白。

    “是为了什么？”

    她再一次的问着云天。

    “为了志豪，为了给他报仇，也为了自己，从小到大，凌杰拥有了所有我得不到的，所以我才要和他争，你们知道吗，凌杰那傻小子爱上秦可晴了，我要让他尝尝得不到自己爱着的人的爱的滋味”

    说这句话时，云天的声音有些颤抖。其实这个理由与其说是他说给别人听的，不如说是他在说服着自己。

    “那她爱上你了吗？”

    “应该是吧”

    “那你呢？爱她吗？”

    “我？哼！～～怎么可能”

    他笑着，仿佛曼青是在一个冷笑话，一个冷得不能再冷的笑话。

    他的脸上的笑，有些哀伤，这一刻他想到了那天，

    她跪下来求他，为了救他

    她不顾一切的冲向他的怀抱，为了替他挡下那一拳

    但是云天的表情，门外的她看不见。

    伴随着他残忍的冷笑，她的泪，止不住的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滴答滴答爱的事迹，滴答滴答易碎水晶，滴答滴答怎能不疼惜。

    凌杰看着她掉地的泪水，一滴一滴，仿佛他能听见她泪水滴落的声音，她的泪仿佛滴入了他的心。

    原来这就是云天的心事，这几天他一筹莫展的事就是怎样抛弃她，她懂了，终于了解了！

    原来他一直在和自己玩游戏，过去是谜面，现在是谜底，答案在今天揭晓了。

    原来她才发现自己竟傻得可以。

    崩溃决堤的泪水啊终于在眼泪中明白，给予她的全部，她却成了他的赌注。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是那么临近于了幸福，但却是粉身碎骨的疼痛。

    凌杰感觉有什么从他的心上划过，无法负止的疼痛，是为她的，也是为他自己的，云天刚才的话，也深深的伤害了他。

    他是他的哥哥呀，他最深爱的哥哥，为什么他要如此的对他？

    他怎么能如此残忍？！

    她放在门把上的手轻轻的滑落，门从里面打开了

    此刻她抑制住了眼泪，抬头看着眼前开门的这个人。

    天！他是谁？他竟然是

    那一夜，曾经想要强暴她的那个男人。

    可晴的出现是开门的那个人始料不及的，

    “云天”

    他轻轻的回过头唤了一声云天。

    “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和他的朋友去那里庆祝”

    凌杰的话，言犹在耳。

    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想要强暴她的人，是靳云天的朋友！

    她懂了，彻彻底底的懂了，这一切只不过是靳云天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唯一的主角是他自己，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陪衬品。

    听到朋友的唤声，云天抬起头看过来，他一愣，看到她站在门外，他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他不自觉的站起身来，此刻他又注意到，门外不只她而已，她的身后还有凌杰，他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无地自容的他低下了头。

    “王八蛋！”

    凌杰冲上前去，一拳向他脸上揍去。

    云天的脸上，立刻出现一排指印，嘴角渗出鲜血。他没有还手，只是低着头沉默着。

    “咚！～”

    又是狠狠一拳，凌杰毫不留情。

    她深知被伤害的不只是她一个。

    “够了！”

    她阻止着凌杰，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定。

    她不是在救他，她不是心疼他，而是她想要确定

    最后一次亲自确定。

    5（三）

    她的眼睛看着云天，她的眼里没有一滴泪。

    “真的只是这样吗？”

    这是她口中的问题，但她的眼睛也在问着另一个问题，

    “你爱我吗，真的爱过我吗？是这样吗，真心被践踏？你爱我吗，如果诚实回答”

    这才是她此时最想问的问题，这是她心的声音，她在用眼神传达，她知道他一定能明白。

    她目光如炬，仿佛被她的目光灼烧一般，他抬起头来，一种感应仿佛在告诉他，她要他看着她。

    云天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对视。

    他还记得那一次目光对视，是爱情开始的时候，但这一刻，一切仿佛那么遥远了。

    他感觉到她眼神里传来的疑问，她眼里的温度仿佛快要将他融化。

    看着她眼角边还未风干的泪痕，

    “她哭过了？”

    一时间他的心如刀割。

    但他选择了逃避。

    他无法面对她，他无法面对凌杰，所以他逃开了。

    云天逃开了她炽热的目光。

    在他回避的眼神中，她找到了她要的答案。她什么也没说，原本所有的人都以为她会上前打他一个耳光，但是她没有，她只是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这一切，独自承受着，像最初一样。

    没有什么改变，只不过是回到了从前。

    她转身走了，依然没有流下一滴泪。她没有跑，只是平稳的大步向前走，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我至今才发现我自己，在玩一个无聊的游戏，其中的规矩由你定，我只是小小的陪衬品，你究竟要骗我到哪里，你伤我难道还不轻，我只有一颗脆弱的心”

    走着走着，她的耳边传来一阵音乐，她的耳边同时回响着凌杰的话，

    “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凌杰愤怒的对着云天吼道。

    听到凌杰说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疯狂无声的往下掉。

    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难忘的十八岁生日。

    云天听到凌杰说的话，有些动容有些惊讶，他抬起头看着凌杰，云天的眼眶中闪着泪水。

    他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那是绝望和遗事的孤独。

    离开了酒吧，她才发现她原来无处可去。

    最后，她选择了那条路，一条她原本以为她永远都不再会涉足的路，一条不归路。

    但她觉得，无论怎样都比回靳云天家好。

    此刻她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她都不再想要见到他。

    她恨他吗？不，她不恨他。

    她知道恨是爱的另一种方式，是爱的一种极端，她不要自己再去爱他，她决定把他忘记，就此把他逐出她的生命。就像他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所以，想要回到过去，她就必须去那里找回自己。

    从前的自己，冰冷的自己。

    无论她将面对什么，她都要一个人独自承受。

    家里的门被她打开，站在玄关处一股难闻的恶臭一直刺激着她的嗅觉。

    她把门开着透气，然后走进屋，秦沛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突然间，她觉得他好孤独，好可怜。

    房间里垃圾堆得到处都是，酒瓶已经有好多都是空的，烟头随处可见。

    她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让这个家透透气，也似乎是在让她自己透透气。

    新鲜的空气冲击着她的嗅觉，仿佛为她注入了新的活力。

    屋子里变得明亮起来，阳光照射进来。

    刺眼的光亮，把秦沛弄醒了。

    “林晰”

    恍惚中他喊着。

    睁开眼睛他看到了她，但他却在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此刻他饱含温柔。

    林晰不是别人，正是可晴的母亲，一个绝色佳人。

    可晴和她的母亲异常的相象，不，她比她的母亲还要美，绝世的美。

    秦沛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无论怎样都好，就算是梦，他也愿意沉溺其中。

    他起身走近她，一脸深情和温柔。

    “你，终于回来了”

    他抱着她，悠悠的说着，语气中带着开心。

    可晴什么也没说，让他这样抱着自己，她能说什么呢？他的父亲只不过把她当成了她的母亲而已。

    他爱着她的母亲，他有什么错呢？！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她不想打扰他的梦。

    她自己既然已经没有梦了，又何必去破坏别人的梦呢！

    秦沛抱着她，心里然起了欲火，他要占有她，他要抓住她，即使她的心依然不属于他，但至少他是拥有她的。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吻开始落在她的颈项间，他罪恶的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又是这样的一幕，此刻她只是无动于衷，任他肆意妄为。

    她的衣扣，一颗一颗的被他解开，他的吻此时开始落在她的唇边，他抱着她，让她放在沙发上，再把她压在身下。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反抗，只是眼角一滴冰冷的东西滑落。

    此刻，他更加猖狂了，他开始试着褪去她的衣服。

    一只手，天使般的手，拉住了她，像是拯救一般，猛的把她拉了出来。

    他把她从他的身下硬拉了出来。

    温暖的手，仿佛是要解救她脱离苦海一般，就像是上帝给她的唯一的眷顾，就像是天使送给她最后的礼物。

    温暖的手，她看清了，是凌杰的。

    从酒吧里出来，他就一直在找她，从大街、学校，甚至是家里，她可能会去地方，他都找过了，可是一无所获。

    他想她会不会回家，无论怎样，只要能找到她，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这就是凌杰，一心只有她的靳凌杰。

    她的家，门没锁，进门他就看到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她在干什么？

    凌杰看着这样的画面，十分愤怒，冲上前去拉她，硬是把她拽了出来。

    他为她穿上了自己的外套，不等秦沛清醒过来，他拉着她就往外走。

    一路上他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过，她试着从他的掌心里睁脱，但是他反而更加用力的将她紧握，不愿放开。

    就像害怕失去一般，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即使此刻坐在车上，他的手也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她无所谓了，哪里都好，她原本就无处可逃。

    她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累了，真的好累，可不可以停下来休息。

    凌杰似乎总能洞悉她的心里，他用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拥她入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的肩让她升起一丝安全感，一阵倦意向她侵袭，她累了，真的累了，她想停下来休息了。

    “你是在自暴自弃吗？

    就算是这样，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的心也在痛吗？

    你怎么能这样，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凌杰轻轻的呻吟着，在她意识正被倦意侵袭的时候，耳边传来凌杰喃喃的话语。

    他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仿佛他觉得这样就可以让她感觉到他的心的存在。

    他的心在滴血，他的心在痛。

    过了一会儿，凌杰用纸巾在她的脸上、唇边、颈项间轻轻擦拭着，仿佛是想要替她擦去那被吻过的痕迹，他的力气很轻，但却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擦着，像是要擦去她身上的印记，像是要擦去她所有不愉快的记忆。

    然后，他

    轻轻的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边。

    像是想要覆盖她所有的伤痕一样。

    轻轻的吻满是深情。

    这是她睡着前最后的一个意识。

    浅蓝色的壁纸，水晶小鸟悬挂半空，氢气球被绑在空中，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插满了蜡烛，不多不少正好十八根。

    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切，这是她的梦，凌杰给她的梦。

    这里仿佛是自由的天空，蓝色的壁纸是天空，小鸟在天空中尽情的翱翔。

    自由的天空

    如鸟一般的自由飞翔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那是她感动的泪光。

    她突然懂了，为什么凌杰昨晚一夜未归，为什么中午他一定要请她吃饭，这是他想给她的惊喜，这是他想给她的礼物。

    “你醒了。”

    凌杰从门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

    她看着他，此刻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让她是那样的感动，一颗脆弱的心，再一次被他的温暖紧紧包围。

    “这里是一些衣服和日用品，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他放下这些东西，走近她，开心的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送你的礼物。”

    “凌杰”

    “喜欢吗？”

    她点点头，是的她喜欢这里，喜欢这样自由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这是他的一片心，她怎能不喜欢。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生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谁都没有告诉，就连云天她都没有来得及说

    凌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学生证！”

    她惊呼，她曾经还以为被她弄丢了，

    “怎么在你那儿？”

    “上次你受伤，佣人替你换下了衣服，所以你那个时候，你才穿着睡衣，这个就是在你衣服里面找到的。”

    上次的事，虽然没过多久，但在她听来却是那样的遥远了。

    所以，他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谢谢你，凌杰！”

    她走上前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还可以如何表达她对他的感谢。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惊讶，让他开心不已。突然间，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他双手抱着她她，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haapybirthday！”

    生日快乐，的确，此刻她仍是快乐的。

    她依然是幸福的，虽然和她先前想的不太一样。给她幸福的人是凌杰，而不是云天。

    十八岁的生日，难忘幸福，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接着她和凌杰开始玩闹起来，然后切蛋糕，吃着吃着，蛋糕便跑到了凌杰的脸上，那是她的恶作剧，凌杰也不甘示弱。

    这样他们俩个在房间里，玩着、闹着、笑着、追逐着。

    她跑着、叫着、笑着。

    他追着、闹着、笑着。

    这是他们两个的世界，充满欢笑，充满温暖。

    她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再有笑容了，可是因为他，她笑了，真心的笑着，感动着，温暖而灿烂。

    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开心的时候，看到她重新恢复的笑容，他无比高兴，那是因为他而有的美丽笑容，这样的笑容只属于他，他怎能不高兴。

    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和她玩闹，和她欢笑，此刻他觉得幸福。

    这是他们两个的世界，美丽单纯的世界，幸福快乐的世界。

    这是他，也是她，一生最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