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离不开亲密相拥的两人。“真好,我也希望能够有这样爱我的男人。”
“可惜你跟东方是兄妹。”南宫谦自以为了解地拍拍她的头安慰道。
“才不可惜呢!大哥是个好哥哥,却不是我理想的情人,我才不要这么自大的老公。”
敛敛衣容、整整头发,南宫谦表现出最帅气的一面。“那我呢?”他对自己可是相当有自信。
“我更不要,你太滥情了,我真怀疑有哪个人会愿意牺牲自己入地狱?!至少我是绝对不愿意。”
南宫谦当场僵硬成化石,受下了这么直接的刺激。
东方纤纤犹不知自己已经伤害纯纯痴情男的脆弱自尊,兀自沈醉在东方澈和西门绫营造出来的两人世界,喜孜孜的幻想着自己未来的白马王子。
喔,老天,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次又是东方澈惹的祸。
另一场宴会、另一张共舞照片,再次引发西门家的轩然大波,使得好不容易平息的绯闻又再次热炒起来,也再次让西门家的爷孙争吵白热化,火力比起之前更是旺盛到难以估计。
两人的争吵几乎掀翻了西门家的屋顶,还轰得西门家的佣人们个个抱头鼠窜,生怕一不小心就变成了炮灰,也轰得西门家的成员只敢隔岸观虎斗,没胆上前劝和,省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最后“啪”的一巴掌,结束了这场惊天动地的争吵——
打的人是西门睿,被打的人是西门绫。
现场立刻陷入鸦雀无声的状态,众人纷纷屏息等待下一波。
西门绫红了眼眶,与西门睿互相对瞪,谁也不肯认输。
“死老头、老顽固,我不管你了!”西门绫甩头就走,因此地没有注意到一向威严不可侵的西门睿伸出一半的手,显示出想要挽回她的迫切,以及说不出口的懊悔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其他人看得一清二楚。
西门绫忿忿的从西门大宅跑出来,打算就这样子跑回家,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场大雨狂落,让她立刻湿了一身。
左边的脸颊仍在刺痛著,老头这一巴掌打得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顺便也把她仅存的敬老之心给一并打掉了。
西门绫跑到骑楼下躲雨,紧接著手机响起,她看见来电显示是任悠悠,她想了想,还是接了。
“你不要劝我了,我这次是不会低头的,老头他既然这么坚持要了四十几年的面子,大不了把我这个孙女登报作废,反正我也不稀罕有这种毫不尊重我、是非不分的顽固爷爷”
手机那头传来西门曜的声音,接著换人继续。
“我任性?!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错吗?为什么我就必须为老头的面子,去恨跟我一点恩怨也没有的东方家?好,就算是我任性,我也不管了,爸妈跟老头之间的事情已经让我筋疲力竭,我不要再浪费十几年的时间,就为了顾全老头的面子!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关掉手机电源,到便利商店买了把伞,她不顾自己全身还是湿淋淋的,就这么孤零零的走在街头,希望可以藉著今晚的雨,平息她心中狂涌而出的失望,也让她能够理智的好好思考,不要被悲伤的情绪牵著鼻子走。
雨势丝毫没有缓和的趋势,夜晚的风吹得她有点冷,但她还是固执的一直走,企图以此厘清混乱的思绪。
“西门绫!”
低沈的男性嗓音吸引她的注意,她反射性地转头看是谁叫她,却又马上转了回来,只因为那个人是东方澈。
她现在这么狼狈不堪,也没有时间和体力跟他对战,她不要见到他,她不要让他看到这副模样的她。
她转回头,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你疯了是不是?全身湿成这样还想去哪里?”东方澈挡住她,用西装外套裹住她颤抖的身体。
西门绫面无表情的想推开他,可惜他不动如山,于是她试图绕过他,但不论她往哪边动,他就挡到哪。
“让开!”烦不烦呀他!就不能给她个清静吗?
“你要去哪?”在这样的雨天,还全身湿答答的?!
“那是我的事,让开!”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我转,她乾脆往后走,另寻出路。
他拉住她,不让她走。“不,你要跟我走。”他不能放她这样任性下去。
不顾她的反对,单臂捆住她的纤腰,拖著她大步往他的宾士房车前进。
“放开我!”她努力想扳开他的手,挣扎之间雨伞掉了,不过谁也没空去理会,因为她正用拳头猛打东方澈的背。“我不要跟你走!”
东方澈仿佛不痛不痒似的,顺利把她塞入车后座,人也挤了进来,牢牢盯著她看。
“大少爷,要去哪里?”开车的司机问,并贴心地递上大毛巾。
他接过大毛巾裹住她湿淋淋的身躯,低头凝视著她。
苍白的唇、冰冷的手,虽然眼神还是一样的不驯,但是却掺杂著之前所没有见过的哀愁,这让他迅速下了决定。“直接回家,能多快就多快。”
司机领命立刻飙车,一路往东方家前进。
“我要回我家。”她气弱的抗议。
“你家没有人可以照顾你。”他二话不说驳回。
“我可以照顾我自己。”
“凭你现在的样子?”他百分之百不相信她能。
“你咳咳咳”才正想来场辩论会,可惜连连的咳嗽阻断了她的发言。
“冷吗?”其实也不必问,看就知道,他心疼极了。
东方澈大手一抱,将她安置在他怀中,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紧搂著她,以他的体热温暖她的冰冷。
湿透的衣衫宛若第二层皮肤,牢牢地贴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更加敏感地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热度。
“放我下来。”她坐立难安。
“别乱动,我可不是柳下惠。”他附在她的耳朵警告她。
“你想欺负病人?”她揪著他的衣领。
“你可以试试看。”他难得的沈下脸色。
西门绫清楚的明白他有多认真,再怎么不甘愿,也只能将怨言吞下肚,乖乖待在他的怀中,享受著他提供的温暖。
“你很霸道,你知不知道?”
“你很逞强,你清不清楚?”
“我逞强是我的事。”
“我霸道也是我的事。”
“你——”
“不要说话,别浪费体力。”他将她的头压向他的胸膛,手臂缩得更紧,拨著贴在她脸颊上的湿发,发现她左边脸颊异常红了一片。“脸颊怎么了?”
“没事。”她选择窝进他的胸膛里,拒绝回答任何问题。这是她西门家的家务事,没必要昭告天下。
“休息一下,马上就到了。”他也识相的不多问,拿起多余的毛巾,轻柔地擦拭著她身上的水滴和头发,不忘对司机吩咐。“关掉冷气。”
感受到他的体贴,耳朵靠著他的胸膛,聆听著他沈稳的心跳律动,一声接著一声,慢慢地加重了她的眼皮,感觉在双重的魔力之下,所有的焦躁不安渐渐离去,睡意也随之袭来。
为什么他能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柔情呢?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对待她的态度,就像是将她视为最珍爱的物品?
就是呵捧在手心上,那样的安全、那样的珍贵,感觉好温暖、好舒服、好窝、心让她有种眷恋的冲动
一直以来,她默默承受著旁人施予的压力,不松懈的鞭策著自己,每日每夜汲汲营营,就深伯因为她的不出色而让母亲在家里的地位难堪。
但是渐渐的,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她再怎么坚强也只不过是个人,她有血有肉有心有情,也会有软弱的时候,也会渴望能有某个人的陪伴
然而给予她安慰的,竟然不是她的亲人或朋友,而是找她麻烦的东方澈
在陷入睡眠之前,她明白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东方澈望着她没有防备的睡脸,露出了醉死人的温柔笑容,轻轻地在她发顶印上一吻,眷恋的不愿放开手
他更加笃定,他要的人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