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毫不客气,冲过来,抓起宋乔治的双手用力摇,摇啊摇,宋乔治洁白的手套上沾满了油污。
“乔治,我是剑桥的Jimmy(吉米)呀。My-dear-friend(我亲爱的朋友),谁能想得到啊!在这儿碰上了你!”来人毫不含糊地拽掉宋乔治的手套,用力抓着宋乔治的双手甩了甩,甩啊甩,宋乔治的双手沾上了油污。
“这么多年,”剑桥的吉米热情地寒暄着,“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和在英国剑桥读书时一样帅。”剑桥的吉米出拳捶了一下宋乔治的胸口,宋乔治的雪白西装上衣抹上了一片油污。
可是剑桥的吉米还觉得不过瘾,干脆张开有力的臂膀,给了宋乔治一个热烈的、结结实实的拥抱,宋乔治的全身不但沾满油污还蹭上了灰土。
宋乔治的司机大阿福见自己的老板遇上了老朋友,知趣地帮剑桥的吉米修理汽车去了。
“The-God-save-me(上帝保佑),谁能想得到啊?会在这儿遇见你。亲爱的乔治,还那么爱喝现磨的牙买加Blue-Mountain-Coffee(蓝山咖啡)?”剑桥的吉米兴奋地用手指捏捏老朋友宋乔治的脸,宋乔治的脸颊沾上了油污。
“You-know(你知道),我刚从老英国回来,还记得Rosemary(女人名字,罗斯玛丽)吗?那个咱们在伦敦萨伏依酒店邂逅的英国小娘皮,我一直追她,她总是不理我,可是你一吊膀子,她就扑到你怀里去了,还是你行。“剑桥的吉米嘻嘻哈哈的撞了一下宋乔治的肩膀,这座偏僻的孤岛也未能幸免油污的侵袭。
迷迷糊糊的George-Song终于醒过来了,“你胡说什么?我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
“What(神马),难道你现在对男人感兴趣?”剑桥的吉米像是被蝎子蜇了,退后了两步,急促地说:“咱们以后再联络,我很忙,先走了。不用握手了。”剑桥的吉米急忙将双手背在身后,其实宋乔治根本没伸手。
“Bye-Bye!”剑桥的吉米匆匆拋出这两个字,就快速走向自己的蓝色梅赛德斯-奔驰汽车,不时回头恐惧地望望George-Song。
剑桥的吉米从内心里很想跑回自己的梅赛德斯-奔驰汽车旁,可是如果跑就有点太对不住老朋友了。
虽说老朋友的恋情取向,自己不敢苟同。而且自己毕竟有妻有子,有家有业,有声望有地位,也应该避避嫌疑,免得惹火上身,损伤名誉,落个快乐王子王尔德的下场:因为和男人通奸锒铛入狱,声名狼藉。只是George-Song终归是在老英国时一起胡作非为的老朋友啊!
“唉!”剑桥的吉米一声长长的叹息。
宋乔治的司机大阿福彬彬有礼地报告:“吉米先生,您的车已经修好了,只是点火线圈的电线有些磨损……”
“Thank-you。”剑桥的吉米果断地拦住了宋乔治司机大阿福的话,急急地将一张大额钞票塞在司机大阿福的手里,“一点儿小意思。”没等司机大阿福致谢,剑桥的吉米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坐进驾驶室,马上发动汽车。
宋乔治的司机大阿福听见剑桥的吉米一边急匆匆发动汽车,一边喃喃自语:“The-God-bless-me(上帝保佑我)!可怜的老伙计,居然成了gay(同性恋),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蓝色梅赛德斯-奔驰汽车风驰电掣地逃走了。
宋乔治的司机大阿福满腹狐疑地走回白色福特汽车旁,看见浑身油污、尘土的George-Song还杵在汽车旁发怔。
“先生,吉米先生说您是gay,gay是经理的意思吗?”虚心好学的司机大阿福对上了宋乔治恶狠狠的一对白眼珠。
“开车,送我回家。”George-Song没好气儿地命令司机大阿福,他不知道该拿自己和那身儿油渍麻花的衣服怎么办?
宋乔治足足洗了十遍澡,还是觉得自己一身汽油味儿。他也喝了许多杯现磨的Blue-Mountain-Coffee,还是没想起来剑桥的吉米是打哪儿飞来的黄鹤?而且宋乔治要想的还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