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江迟暖都没有合眼,那荒唐的一夜一直在她的脑海中闪现。
秦陌笙这个男人似乎注定是她这辈子的劫数,无论她怎么躲,好像都躲不过。
就这样,她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卧室里,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东方的天空渐渐的翻出鱼肚一样的白色,黑夜渐渐褪去,像是在天空打了一束光,将天空照的亮了起来。
天亮了,江迟暖依旧是没有睡意,她起身,走到浴室里,将浴缸放满了水,脱掉睡衣,躺进浴缸里。
她静静地躺着,温暖的水流包围着她,让她心底里的迷茫稍稍的好受了一些。
从此以后,她应该要怎么面对秦陌笙呢?
明明昨天是他和李童童的订婚典礼,可是她却荒唐的在二楼的酒店房间里和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真的是不可饶恕。
对不起秦陌笙,对不起李童童。
甚至,她也不知道以后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秦纪言,那个一直守候在她身边的男人,那个即将要和她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
如果秦纪言知道,一定会很伤心吧。
江迟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底里涌上一阵绝望,躺在浴缸里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向下,她沉入水中。
清澈的一缸水,温温热热。
她睁开眼睛,躺在水底望着前方。
眼前是水流影影绰绰摇曳的影子,心里的难过一点一点的涌上来。
如果她能一直这样不用面对那么多的人就好了。
渐渐的,窒息的感觉冲上头顶。
江迟暖只觉得胸口一阵闷闷的难受,仿佛被人遏制住喉咙,那种缺氧的感觉。
她的头已经开始晕晕的了,浑身上下一点一点的开始没有力气。
她真的很想就这么一直沉睡在水中,她渐渐的闭上眼睛。
可是,一阵求生的本能让她睁开眼睛,用力的从水中坐起来。
肺部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种感觉,仿佛生的希望一瞬间注入肺部,她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脑袋里的眩晕感一点一点的减少,江迟暖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坐在那里,看着自己身上各处青紫的痕迹,她的心仿佛沉入无边无际的深渊。
迷茫一点一点的笼罩着她脆弱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缸里的水一点一点的变凉,甚至让江迟暖的身体用力的打着冷战,她才擦了擦身体,穿上她那件长袖睡衣,走出浴室。
早上七点多,秦纪言已经醒了。
江迟暖走到镜子前,将自己的头发仔仔细细的遮住脖子上暧昧的痕迹,一个人站在那里犹豫了很久,深吸一口气,才转身走下楼。
一楼的餐桌前,秦纪言正坐在那里一边吃着土司一边看着今天财经版的报纸。
那是他的习惯,每天吃早饭的时候,他都会翻看当天财经版的报纸。
看到秦纪言的一瞬间,愧疚涌了上来,江迟暖甚至想转过身,然后落荒而逃,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不能一直不面对他,这件事情总要过去的。
 
;???她鼓起勇气,下了楼。
秦纪言听到楼上的脚步声,抬起头。
江迟暖正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很奇怪的,虽然已经是秋天,可是屋子里还是有些热的,可是江迟暖身上竟然穿了一件长袖的,有些厚重的睡裙。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走下来的她。
“起来了?”秦纪言开口问道。
“嗯。”江迟暖点点头。
“你怎么穿的这么多?不热吗?”他全切的问道,伸手为她倒了一杯牛奶。
江迟暖一时之间有些窘迫,连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结结巴巴:“我……我昨天晚上在宴会上……有些冻着了,头有些痛……应该是着凉了。所以……今天多穿一些。”
秦纪言有些担心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你啊,以后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身体吧,体质这么不好,生病了我会担心的。”他温柔的说道。
看着他温柔的眼睛,江迟暖心上愧疚的感觉越来越浓了,就好像要从心脏上溢出来一样,让她的心里一点一点的难过。
现在面对秦纪言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多了一份压力。
“对了,你昨天怎么没有等我,自己拦计程车就回来了?”秦纪言没有看出她情绪的一样,随口问道。
江迟暖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昨天有些喝多了……实在是头晕……然后就离开了……对不起哦,昨天没有等你回来。”
秦纪言眼神温柔的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语气里都是怜惜:“傻丫头,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是我昨天回去太晚了,让你等了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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