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迷离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他。
“告诉我,我是谁?”秦陌笙一字一顿的说,他受不了江迟暖在动情沉沦的时候把他当成另一个人,那样他会心痛的死掉的。
他伏在她上方,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身下的她。
她躺在那里,黑色的头发在床单上像是漩涡一般披散着,一张小脸微微皱起,突如其来的空虚和热度让她有些难耐的扭动着身子。
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搂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
秦陌笙挣脱她的手,眼睛里全是认真:“告诉我,我是谁?暖暖……”
醉酒的她那里还有那样清明的理智?她只觉得脑袋晕晕的,身体里似乎有种难以言说的热度,一点一点的烧灼着她的身体,让她的整颗心似乎都被烫的充满了近乎悸动的热气。
难受。
身体里像是有种奇异的感觉,让她的心都痒痒的,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身体里冲撞着,寻找出口。
她早已香汗淋漓,一双手用力的勾着他的脖子,脸蛋红红的,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
秦陌笙双眼猩红的盯着她,他也忍得很艰难,自从她离开以后,这么久以来,他从来都没有过别人女人。
一个二十八岁的身体各个方面都正常的男人,禁欲了这么久,一定会觉得难受。
他其实很想不顾一切的抱紧她,可是他知道,他其实更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果那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宁可放手。
可是怀里的江迟暖皱起眉头,难过的呻吟起来。
秦陌笙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再忍耐,低下头,再次吻住她。
就疯狂最后一次吧,就算她心里想着的人不是他,也无所谓了。
酒店的房间里,一片春光。
……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屋子,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照射进来的光还是柔和的白色,空气里还有着清晨特有的凉爽的味道。
大床上,一对相拥而眠的璧人正熟睡着。
男人躺在那里,被子盖到胸膛的位置,露出他结实的胸肌和宽阔的肩膀。
他的怀里,一个女人正枕着他肌肉分明的手臂熟睡着,被子裹住丰满的胸前,露出纤细的手臂和精致的锁骨。
女人面容清纯,皮肤白皙,映衬着男人小麦色的皮肤,这画面像是珍藏在博物馆里美丽的油画一般充满着美感。
女人的手微微的动了动,睫毛轻轻的颤动,预示着她即将醒来。
她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慵懒的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酒店房间天花板上精致的吊顶。
脑袋还是晕晕的,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脑子里飞来飞去,横冲直撞。
她微微的皱眉,伸出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手指触及的位置,却触碰到一片结实有热度的皮肤。
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那一声尖叫在目光触及到身边床上躺着的男人的时候,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她瞬间睁大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盯着身边这个男人,她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浑身上下僵硬的无法动弹。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面前的秦陌笙光着身体闭着眼睛安静的熟睡着,她轻轻的掀开被子,被子下的自己,浑身光裸,未着寸缕。
雪白的肌肤上,是一块又一块暧昧的痕迹,从胸前蔓延到手臂。
她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身体上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酸痛和床上的一片狼藉让她清楚的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真的甚至有种扇自己两巴掌的冲动,怎么会和秦陌笙发生了这种事?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皱着眉仔细回想,她记得一开始她,秦纪言和秦陌笙三个人进了一个小酒馆,秦陌笙用激将法激她,她就倔强的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剩下的事她就全部都想不起来了。
转过头,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胸口一阵愤怒和羞愧升腾,她红了眼睛,坐在那里,静静地穿上衣服,眼泪滴在她的手腕上,像是一把火灼烧着她的心。
她竟然和害死明辰的仇人发生了一夜情,心脏像是被狠狠地割裂一般,痛的她甚至连呼吸都是艰难的。
只是现在的江迟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有些傻的她了,经历过这些以后,她没有歇斯底里,哭着打醒秦陌笙,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一个人坐在一旁,默默的消化着这一切。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她穿好衣服,坐在床边,脑子里乱乱的,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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