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关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两年多的时间，就心无旁骛，专心练刀的张帆来说，像弹指一挥，匆匆而过。两年来，不管刮风下雨、还是艳阳高照，张帆和这条河彻底融入了一体，就像本来就生在河中央的一块礁石，任凭风吹雨打，潮起潮落，巍然不动，张帆一心练刀，有段时间大腿处甚至铺满了青苔，都不得而知，过了好久才发现，可见张帆练的多刻苦和专心。

    今天，大概是九月里的某天，由于长时间与外面隔绝，具体日期已记不清，午后，张帆站在河中央的石头上，自己所练的幽灵刀，终于达到刀谱上所说的第二阶段，此刻，张帆眼神内敛，静静抱着刀，站在河中央的大石头上冥想，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幽灵刀的秘密终于揭开，解开了一直萦绕在张帆心底的一个密，张帆不知道的是，原来此刀专为幽灵一刀刀谱打造，乃请某个铸剑大师重复锻造所得，分内外两层，里层为上等铁精所铸，坚硬异常，锋利无比，外层为一般凡铁铸成，普普通通，在练功过程中，刀体长期与水流摩擦，凡铁慢慢磨掉，功成之日，就是真正的幽灵刀出世之时。只见现在的幽灵刀犹如一潭秋水，深蓝中闪着寒光，刀体小了好多。此刻，张帆仰起头，迎着大河一声长啸，不见如何出刀，眼睛不可捉摸的一道微弱蓝光闪过，方圆一丈之内，所有鱼虾被剁成粉末。两年来，轻功更上一层楼，张帆负重跑遍了山洞里的每一个角落，在悬崖的小树之间跳跃纵横，只是不敢太往上，以免遇到有人活动的地方暴露自己，尽管小心，张帆还是遇到过几个采药人，只不过浓雾弥漫，他们没发现自己而已。思咐间，只见张帆身影一闪，左脚在水面上轻轻一点，像在平地上走路一样，回到小平台上，以现在的轻功，张帆不必再去探什么路，直接从悬崖就可离开。

    要走了，张帆不禁踌躇满志，以我现在的武功，不知道和外面的大家族年轻人比起来如何，毕竟自己没在这世界呆过，而以前的张帆倒是这个世界的人，只不过认知有限，在他眼中就总镖头和二哥最厉害，现在自己那个二哥的武功和自己比，简直不值一提。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张帆来到山洞里面，换上追云刀莫仁所留最后一件衣服，是张帆特意留到现在的，不然整天泡在水里再有十件都泡坏了，平常张帆都是光着身体练功，反正没人看见。

    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十俩黄金也是追云刀莫仁遗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用一块破布包了，背在背上，在洞口边的崖壁上砍下一种不知名的藤蔓，用藤蔓汁涂抹在幽灵刀上，掩盖住幽灵刀的光芒，藤蔓汁干了以后，整把刀显得锈迹斑斑，这是张帆用刀砍藤蔓时发现的，张帆在包裹里多留了几根，以备不时之需，再回到洞里拜了拜追云刀莫仁，看最后一眼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张帆转身向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