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信想起自己的内劲虽然充满经脉,但是却似乎较他人为弱,虽然也能吐出不小的气劲,但数十掌过去,往往无以为继,原因似乎就在自己的气劲太为松散,若是能能将之凝结,岂不是体积马上变小,能力不减,但是却仍能够增强内息的含量?
于是马上将体内气劲,逐步凝练,但是陈信发现,只有丹田内才有办法将气劲逐渐压缩,没关系,在这荒谷中,有的是时间,陈信缓缓的将丹田中的气劲凝结,再纳入原来在主脉的气劲凝练,直到凝结到一个程度,才将已经有些不似气体,反而像液体的内息送出,再换入百脉中的气劲,继续凝练。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信全身气脉运行,不再像之前的一股暖气随处移动,反而像是一些到处流动的液体,体积还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陈信连忙继续专心运劲,将空虚的丹田缓缓的补满。不过现在的内息较之前远为凝实,补满的速度自然较慢,但陈信也不心急,慢慢的将内息在全身流转。
过了良久,陈信发现,虽然丹田内和主要经脉内逐渐的补满,但是身外百脉始终只能凝结一半左右的体积,其他部分还是以原来的“气状内息”形式存在,再怎么样运转也是如此。陈信心中一笑,自己也太不知足了,若是百脉外的劲力也凝结起来,自己岂不是忽然多了三倍的力道?心神逐渐移开,任内息自然运转,眼睛睁开站起来。
这时黄吉却已不在眼前,陈信向外一看,天色已黑,这次运功还蛮久的,陈信终于了解,自己以后练功的目的并不是再扩大经脉,而是努力将体内的内息凝练,体积越是缩小,能够蕴藏的内息就将越为丰厚。
其实陈信不知道,大多数人并不像自己,在一次误打误撞之下,打开了全身经脉,还加上莉丝雅在一旁补入阴力,使阴阳纠结,龙虎交泰,也因此才不至气泄而亡。
普通的人大多一面增加内息,一面运用己有的内息拓宽的经脉,而在经脉不断的压缩下,越是修练,内息越是凝结,自然而然就不会遇到只拍出几掌,就觉得内息不足的窘状。
所以虽然陈信与黄吉对掌之下,两人似乎平分秋色,但这是意味着陈信经脉较黄吉通畅,可是内息实在还不如黄吉深厚,所以才会不耐久战;而直到现在,陈信身体内的内息,才真正的比黄吉还高。
这时心中的声音突然出现:“爸,你练完功夫了?”
陈信还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因为以前本来吉吉都是叫“老爸”,乐乐都是叫“爸爸”,而且声音的来源也分左右两边,现在不但浑然不分,而且也分不出来自何处,陈信眉头一皱,心想这是干嘛?玩弄我?
“才不是!爸,你坐下,我慢慢告诉你。”陈信依言坐下,只听这不知道是吉吉还是乐乐说出了一番话来。
原来当时方彭将军告诉陈信凤凰星上各家势力分布状况,而且地球上还有许多的强手,使陈信心中泛起一股难以敌对的感觉,吉吉和乐乐自然接到了这个讯息,也跟着思索解决的方法。
终于吉吉和乐乐,藉着彼此的相交接处,开始尝试互相沟通,没想到对方居然与自己有一样的想法,于是开始了一连串的商议。他们认为现在的状态,虽然能帮陈信的忙,但是最多不过是变一把很利的刀,或是自己随意行动,配合陈信攻击而攻击,这样功效不大。
于是吉吉和乐乐第一步,是将各自的两块躯体、心思,尝试着融合在一起,所以陈信数日前呼唤他们时,只剩一个声音。
陈信越听越惊,听到这里连忙问:“什么数日前?”
声音回答:“爸,你不知道自己练了三天吗?”
陈信一阵愕然,作声不得,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问:“你们融成一体又有什么用?”
“我们融成一体只是过程,爸,我们的目的是要与你融合。”
“什么?”陈信吓一跳。
“当我们与爸融合后,我们就像是爸身上的一部份,爸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这不是与之前一样吗?”陈信越来越担心,这两个小家伙别要做什么傻事。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这个吉吉和乐乐的综合体说:“以前是通过我们,再控制我们的变化,可是之后爸就可以不用通过我们,直接控制这片约四十公斤的躯体。”
“那你们呢?”陈信心中更是担心,怎么用躯体形容自己?
“那我们的意识就消失了,爸。”
“吉吉乐乐!你们胡说什么,不可以。”陈信大骂了起来,自己从没把它们当作武器。
“爸……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当武器而制造的……”声音缓缓的说:“而且增幅能力会更强,直到五倍,不过在爸刚接手的时候,控制上会有点不习惯,就像身体多了一部分,要开始学习怎么使用。”
陈信心中难过:“吉吉乐乐,变回来吧。”
“来不及了,爸,我们早知道你不愿的。”声音过了一下又说:“爸,虽然我们有增幅作用,不过要在有接触的状况,才能发挥大约五倍左右的能力,要是外发的掌力只能增加大约两倍。”
陈信虽然难过,还是听的莫名其妙?你们还能外发掌力?
声音回答:“爸,包在手上就好了啊。”
陈信也懒得去想怎么包,那声音继续说:“爸,这些都是你要练习的,我们也该走了。”
去哪去?陈信忽然觉得身上一痒,吉吉乐乐似乎正由覆盖处的皮肤毛孔,做着转换的动作,同时陈信的神经忽然受到一阵刺激,心中又惊又急,待要运功抗拒,又怕伤了他们,而且它们似乎是顺着内劲而入。
这时黄吉闻声上楼,陈信眼看着他似乎正要招呼自己,但这时自己的中枢神经忽然一麻,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八周周一
陈信终于醒来,眼前是黄吉关心的脸孔,黄吉看见陈信醒来,连忙说:“陈信,你昏了两天了,还好吗?”
陈信全身无病无痛,一个翻身就跳了起来,也不理会黄吉,第一件事就是在心中寻找吉吉乐乐,然而陈信不断的呼唤,吉吉乐乐也依然毫无消息。
黄吉看陈信面色凝重的喃喃自语,忍不住说:“陈信,你还好吧?怎么了?”
陈信蹲下身来,将头埋入双手中,低声的说:“对不起……请……让我静一下……”
黄吉浑然不解,但是看到陈信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也不再作声,下楼去了。
陈信心中苦思,吉吉和乐乐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怪自己功力一直无法再进步,可是现在自己不是又悟通了一句吗?难道是……难道是他们认为,这世上还有更难以想像的人物?陈信摇摇头心想,吉吉乐乐啊,你们不知道我根本不想用你们当武器吗?
陈信又思索了一会儿,自己一直都不愿意用到他们,真的是怕他们受到伤害,但想到他们临去前说:“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当武器而制造的……”难道他们希望我善用它们,所以才将意识去掉?
陈信心里不断的转着,吉吉和乐乐这段日子所说过的话,从刚会说话开始,后来才智逐渐显露,直到最后的逐渐成熟。陈信心想,也许这本来就是他们会走的路。
这时,陈信才将心思放在吉吉乐乐的躯体上,心神延伸过去,果然往双手冒了出来;不过胸口部分却不再分开。陈信这才想起,他们已经融合在一起了,于是将一大部分往右手伸出,只留下部分与手掌相连。
陈信感觉他们似乎与自己接触的部分,比起以前更为紧密,彷彿就是手的一部分,陈信想,也许这样自己与他们,算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吧。陈信一直不愿相信他们真的失去意识了,心想,也许有一天,我不再需要它们帮助我的时候,他们又会再恢复,再和自己聊天,叫我爸……
陈信想起自己的父亲,现在也没有时间再感伤了,自己要不断加强能力,总有一天能和吉吉乐乐再度会面。
陈信抬起头,向下走去。
黄吉正在楼下徘徊,陈信先是打坐了三天,然后一个人在楼上不知嚷嚷什么,自己上去一看,居然马上昏了,用内息测测他是不是运功受伤,又不像,醒来又一副难过的样子,难道……难道陈信的功夫出了差错?
正胡思乱想之间,陈信却又昂首阔步的走下来,黄吉一眼望去,发现陈信精气神完全饱足,似乎与前些天比起来又是另一个样子,心想,这似乎不像功夫出了毛病,反倒是功夫似乎进步许多。
这时陈信向黄吉点点头说:“我们再试试看。”
“试什么?”黄吉问。
“打天空,现在你不是已经好了吗?我们再试试。”陈信回答。
黄吉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看陈信执意要去,也无所谓的就随着出门。
两人走到屋外,飘上五十公尺高处,望着顶端的雾气,陈信说:“黄吉,你先出掌。”
黄吉也无所谓,总不会过了几天就忽然能出去了,当下全力一掌发出,陈信在黄吉劲力将消之际,跟着两掌推出,当即刮起一阵狂飙,随着黄吉的掌力追去,陈信现在内息丰厚达以往三倍,虽然不能发出三倍的劲力,想来两倍应该没问题。
其实他心里已有相当的把握,这次他用的是阴阳两劲各占一半,本来不会自行旋转的,但是不多久,追到黄吉向上的掌力,阴阳劲力受到影响立即开始旋动了起来,追着黄吉的掌力往上破至四十公尺高,轰然一爆,足足爆开六公尺宽的一条通道。
黄吉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回头望向陈信,却已经落到了地面,黄吉连忙追去,大叫:“怎么可能?陈信,我们再练练一定可以出去了。”
陈信回头笑笑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黄吉奇怪的问,还有什么事比出去重要。
“火龙肝。”陈信回答:“现在应该告诉我火龙在哪里了吧。”
“我们一起回去,难道他们还会不信你?”黄吉觉得莫名其妙。
“不成。”陈信说:“我想过这个问题了,虽然足以取信,但是毕竟他们与我的约定是取得火龙肝,若是临时赖账,或者忽然不愿意让我父亲回去,那可麻烦了。说不定还要再来一次。”
“不可能的,火龙我们打不赢。”黄吉连连摇头。
“应该没有关系。”陈信说:“你告诉我火龙在哪,当年已经找到火龙的弱点了。”
“陈信你不了解,火龙不是人力所能对付的。”黄吉叹着说:“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在这谷中住下来之后,才发现到当年爬出雾灵谷的火龙,只是小只的火龙,成年的火龙身高足有十几公尺,你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弱点?”
陈信也愣住了,本来心想自己功力又高一倍,又知道火龙的弱点,想来应该不难对付的了,没想到居然谷中的火龙又大上两倍?陈信想起上次比铜骨鸟大上两倍的巨鸟,比起铜骨鸟不知难应付多少倍,那火龙又当如何?
黄吉在一旁苦着脸说:“别想了,就算看我在这呆上三十几年的份上,咱们回去吧。”
陈信想了想,心意已决,对黄吉说:“不行!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我自己去对付。”
黄吉一听,楞了一会儿,才说:“那你怎么回去?”心想陈信是不是疯了?
“我自有办法。”陈信心想吉吉乐乐既然说,利用增幅作用,外发掌力该有两倍,想来自己应该可以出的去。
黄吉呆视了陈信半晌,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好!”
陈信欣然一笑,点头说:“那就麻烦你告诉我路径,我马上就送你回去。”
黄吉瞪了陈信一眼,嚷着说:“去你的,我陪你去宰火龙,大不了不要回去了。”一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这次反而轮陈信楞在那里,看着走进屋内的黄吉,久久说不出话来。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八周周二
昨天夜里,陈信不管如何苦劝黄吉,黄吉总是不做理会,两人争执到最后,黄吉撂下一句话:“要不然就一起回去,要不然就一起去宰怪物,不用再说了。”
陈信也只好作罢。
第二天,陈信随着黄吉七转八绕的奔行,沿路倒是都没有任何怪东西,陈信心想,果然三十五年不是白住的,奔行了两个小时,黄吉终于停了下来。
向前望去,前方是一片方圆将近一公里的空地,中间除了风突树和短短的野草外,只有个高高隆起的土丘,丘中一个向地下延伸的地洞,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到,心下不禁奇怪。
这个原始的山谷中,居然有这样一个空地?想来火龙就在土丘内了吧?但是又看不出端倪。
这时黄吉对陈信说:“火龙平时都在土堆中休息,数目不多,只有三四只,不过在火龙的肆虐下,除了风突树外,这里难有其他的生物。”又说:“火龙通常都是下午才会出来,所以我们要在这里等几个小时。”
陈信问:“要是我过去,能不能引他们出来?”
黄吉一怔,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陈信想了想,拔出绿柳刀说:“现在过去,说不定只出来一只,你在这儿看着,我去试试看。”
黄吉还来不及拦阻,陈信已经一溜烟的飘往前方,黄吉急的一跺脚,只好拿着新作的木棍,守在一边。
陈信飘到土丘,探首往黑洞中望去,似乎隐隐有粗重的鼻息声,陈信心想,不会是都在睡觉吧?正想着该不该下去瞧瞧的时候,里面似乎传来骚动,过了一会儿,又是全无声息,陈信心中一阵憟然,正全神灌注,眼前忽然出现一张裂开来足有五、六公尺的大口,随着森森的利齿,扑鼻的腥气,猛的向陈信扑来。
陈信连忙向后一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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