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一分钟不咒我心里就不踏实?”
方圆痞痞扬眉,“你总不能剥夺一个正常人合理的兴趣爱好吧?”
“……”
见方圆终于彻底地变回原来的样子,晓棠微微松了一口气,方才的手足无措也消散不少,她拎起包笑道,“现在我可真要回家了,孩子等着我做饭呢!”
已经有一只脚迈出办公室的晓棠不巧听到薄而有力的两个字从遥远的西伯利亚传来,“慢着!”
那道低如提琴的声音她接触时日不长,但已不算陌生,只是让她非常困惑的是,为什么他能够找到这里?
在办公室门口与拖雷迎面碰上,晓棠愣了一愣,今日的他穿着仍是白色的休闲衬衫,简约大气而不显繁杂,称不得是鹤立鸡群,但绝对算得上是英气逼人。
研究所向来经费短缺,那个办公室的门肯定不能建成凯旋门的宽度,不知是不是两人距离过近的缘故,一股化妆品的馨香悠悠袭来。
晓棠先是疑惑地看着他,旋即又明白过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男人最先学会的不过还是泡妞而已。也对,人家可是王爷,在蒙古老早就三妻四妾了。
想到这里晓棠没来由地有些不是滋味,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说话的声音有一丝沙哑,“你怎么过来了?”
拖雷颔首,“有事。”
她当然知道是有事了,没事他大老远跑到研究所这种枯燥的地方还是为了散步不成?
“有什么事回家说。”
不待拖雷作声,惊呆了的方圆就跳了出来,“棠少,你跟他住在一起?”
“……”
这样包含深意的问题真的让人很难回答,说是明显就很掉节操,说不是吧,她又要被坐实欺骗无辜百姓的罪责。
“不是。”替她回答的拖雷果敢而又坚定,晓棠不解地看向他,又听得他继续面带微笑地说,“我跟艾小姐只是有些业务上的往来。”
书呆子还会做生意?方圆国字脸的额头上写满了我信你我就不方不圆,哦,不对,不是方圆的高大上字眼。
拖雷无奈地扫过一眼晓棠,那意思她再清楚不过,看吧,连你的同事都不相信你的能力。
“我曾经给过艾小姐一块玉,委托她鉴别真伪。”
方圆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显然是真的信了,还不负责任地误导古董盲,“那你就找错人了,她主攻的不是鉴宝这块,这一块在我们院里除了阮霖就数我最在行了。”
“那改日我跟艾小姐再请教您,现在我们另有要事,先行告退。”说着推了推懵懵的晓棠。
看着两人并肩而去的背影,方圆总觉得这人说话怪怪的呵,怎么跟古装剧里演的一样半文不白,不中不西的?
上车之前冥想甚久的晓棠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没承认?”
毕竟还有那么多人没下班,这绝对是一个丢她脸面的大好机会,他也一向乐于看她出丑。
她听到他出奇淡然地说,“女孩子家的名节很重要。”
晓棠微微一笑,“哦,现在我们没有那么看重那玩意。”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样说仿佛在明示她自己很浪荡不羁的样子。
只见拖雷忽的转过头来对着她,薄唇微颤,“我很在意!”
他在意的是所有女孩子的名节,还是她一个人的名节?
有那么几十秒,晓棠觉得自己大脑短路得厉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意味着什么罢?其实她也没摸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看他现在这个鬼样,既不生气,也不高兴,就是那样冷冷的酷酷的,哎,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晓棠才发现原来自己盯着人家看了不短的时间,于是面目绯红,有些尴尬地换了谈话内容,“你刚才跟方圆说的那块玉我仔细研究过,可能跟你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有关。”
在学术问题上她一向严谨,这本来只是她的猜测,可是她竟没忍住告诉了他,权当是她昨天因为项梓潜的事情冲他发脾气的赔罪礼吧。
至于她为了找相关资料在百忙之中抽时间趴在文献室里这种丢人举措,自然是万万不能提的。
“恩。”
他的回答还是淡淡的,一如他眼角的笑意一般未及眼底。
“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他静默了好一会儿又说。
“为什么?”他莫名的笃定勾起她的兴趣。
“因为这块玉,是父汗采自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巨石。”
“……”
对着他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晓棠再次不耐烦了,“王爷,你是给未成年儿童念科幻故事书呢吧!”
“你也算儿童?”
感情又绕回到她老这个问题上了?“你不就是比我年轻了一岁吗?拽个什么劲!”
“据你所言,本王已经快一千岁了。尊重长者,请注意你的言辞态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