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唧唧跟个娘们似的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哭唧唧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哭吗?男人就不能怕老鼠怕黑吗?哪个朝廷律例规定了?”骆华抽抽鼻子,“快点,我尿急。”
李实:……
他觉得今晚无语的次数有点多。无可奈何地跟着骆华到角房,看着这家伙在门口深呼吸了半天,英勇就义般踏进去——又缩回来。
“又怎么了?”
骆华哭丧着脸:“我有心理阴影了,大哥你能不能站近一点?”
大概明白他说的心理阴影是啥意思。李实无奈跨前一步,直接站在角房门口:“这里行了吧?”
再近点就进角房了。
骆华这才不甘不愿地转回去,窸窸窣窣解开亵裤。
一阵水声。
门口背对着他的李实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这鬼天气,才五月就这么热。
释放完毕,终于舒爽了的骆华抖了抖,快手穿好衣服就跳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再三确认了门外小水缸上飘着的是瓢,才敢伸手舀水。
茅坑冲了一遍,再洗了把手,骆华黏在李实身侧:“走走,快走。”
挨着李实身后回到堂屋,骆华看到黑洞洞的东厢门口,又迟疑了:“要不,咱点灯?”
李实啧了一声:“再唧唧歪歪的,你就回西厢睡去。”
骆华闻言连忙在身上的褂子擦了擦刚洗过的手,借着外头微弱的光线往他身上探。
微凉的指尖摸上他胸腹,李实抖了抖,急退一步,低声喝道:“你干什么?”
骆华追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抱住:“你躲什么?”黑灯瞎火的,他又不熟悉东厢房里的布局,撞着了怎么办?最可怕的是,万一不小心踩到老鼠……恶!
李实:……
俩人拉拉扯扯上了床。
骆华被让在里面,李实靠着床沿躺下,把薄被全让给骆华。
小窗透进来的月辉洒在地面。屋外头的虫鸣此起彼伏,清晰地彷如在耳边。
骆华扯过被子蒙住自己,只留了眼睛鼻子在外头,眼睛还滴溜溜地四处张望。
他根本不敢放心睡。万一床铺再跑上来一只老鼠怎么办?想到那毛茸茸的触感,他全身寒毛再次起立。
抬腿踢了踢另一边的李实。
“喂。”
李实万分无奈:“又怎么了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