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很配合地像大家一样站在墙边,不一会儿,看守员就推门走了进来,马丁靴敲击地面发出的声响低沉而严肃,他手里握着把戒尺,盯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看守员先是环顾了一眼室内,然后朝身后刚走进来的两个男人命令说:“给我看每个床铺都仔细搜一遍!”
在搜查的过程中,看守员负着手,慢慢地在站在墙边的一排女人面前来回踱步,他清了清嗓子,一如既往地严厉道:“让你们过来这里戒毒就是为了让你们重新做人,现在居然还有人死性不改,毒品早晚会害死你的”
话落,他对那两个男人再次重申说:“都给我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搜!”
和乔松隔着两个人的女人抬起头,不满地嘟囔说:“谁那么死性不改啊,真的是害人害己”
目睹全过程的乔松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果然不出所料,一切都和自己预言的一模一样
她屏气敛息,正回忆着预言里接下来的内容时,站在旁边的may姐尖着嗓子说:“强哥,你直接去搜被举报的那个人不就好了吗,关我们其他人什么事啊?”
叫强哥的男人就是看守员,他面露冷笑,“现在的人各个都精得很,会傻到把毒品藏在自己那里吗?”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may姐往前走一步,转过身面对其他所有女人,问:“到底是哪个扑街私藏毒品的,自己乖乖站出来认了,别连累我们”
语毕,目光还和个扫描仪一样把全部人都看过去,当目光游移到乔松身上时,may姐特意在她身上多看了几秒,乔松迎上她带着质问韵味的眼神,无辜地问:“你看着我干嘛?你不会怀疑是我吧?”
may姐收回视线,嘲讽道:“我有指名道姓吗?你那么紧张干嘛?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因为上次选举宿舍长时没有给may姐投票,乔松被记恨上了,时不时被may姐找麻烦,这一次很明显又来找茬儿,但乔松也不气,反而露出甜美的笑容,“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没有做过,怕什么”
另一边,强哥派来搜查的两个男人已经开始对乔松的床铺进行检查,有目的地拿起枕头,当众把枕头套摘下来后反反复复搜查个遍
强哥心焦地等待着那两个男人汇报搜查结果,没想到最后那两个男人说什么都没有找到,他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但碍于那么多人在床,也不方便表现得太明显,强哥问那两个男人有没有检查清楚
这时,乔松实在忍不了了,插话进来,“强哥,我的枕头就那么大,你反反复复看那么多遍,你还指望看出花来吗?”
“给我闭嘴!你是在教我做事吗?”强哥也加入那两个男人开始对乔松的床位搜查起来,时不时还瞥眼瞪向乔松
乔松笑的见牙不见眼,“好好好,您继续”
同时,她还朝may姐看了一眼,对方伸长脖子,好像也很期待会从自己的枕头那里找到些什么
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命中注定你玩不死我,乔松心里暗自欣喜
“强哥,你好像还没有检查may姐的床位啊”当强哥把所有人床位都检查了一遍就准备走人时,乔松很热心地提醒他
忙活了半天都查无所获,强哥只能黑着脸撤了,没想到前脚刚迈出去,后面就被叫住,这让他的脸色更加黑过锅底
may姐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刹那间有点措手不及,顿了顿,她赶紧训斥道:“乔松你什么意思啊?怀疑我私藏毒品了?”
乔松没有理她,侧身对强哥说:“强哥,相信你一直都是秉公办事的,may姐的床位我也相信你是查漏了,对吧?”
强哥忽地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强行赶下水的旱鸭子,他心虚地对视上乔松的目光,干笑了声,硬着头皮那两个人男人顺便把may姐的床位搜了一遍
当全部床位都搜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时,强哥下意识看了眼may姐,用眼神问她:怎么会这样,而may姐已经惭愧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乔松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位,边收拾乱糟糟的床边问:“那强哥,我可以睡觉了吗?”
强哥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趾高气昂了,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带着那两个男人灰溜溜地走了
may姐故意长吁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万分庆幸道:“我就相信大家很自觉的,都不知道哪个王八蛋乱举报”
乔松不冷不热地接话,“是呀,我诅咒那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说完,她在may姐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的眼神中,若无其事地躺下睡觉
她暗自庆幸,自己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次灾难
但是,下一个灾难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想着想着,乔松渐渐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打雷声吓醒了乔松,她猛地睁开眼,这时又轰隆一声,吓得她紧闭着眼
乔松一向都害怕打雷,她怯生生地拉过被子裹紧自己,闭上眼强迫自己赶紧入睡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
手起刀落的画面像道影子投射在自己的脑海中,濒临险境的压迫感让乔松心噗噗乱跳,她不敢喘气,静静地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靠近
如果这次还是会“梦想成真”的话,那么接下来,有人要对自己下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乔松灵机一动,突然把双手双脚直直地抬起来,瞪大眼睛,她故意压低声音,慢慢地喊了一句“还我命来”
下一秒,女人尖叫声撕裂整个室内的安静,很快,黑暗的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其他室友们纷纷赶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may姐吓得蹲在地上,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头,手里的针筒啪嗒掉在地上,她痛哭流涕,当有人叫她时,她吓得再次几哇鬼叫起来,“别碰我,走开!走开!”
乔松恢复正常,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见到may姐哭得一抽一抽的,懵懵地问:“may姐怎么了?”
听到乔松的说话声,may姐抬起头,瞪着恐慌的眼睛看着她,害怕地喊道:“鬼呀,鬼呀,她是鬼!”
乔松傻眼了,“什么东西?”
其他室友都争先恐后安慰着may姐,may姐手指着乔松,破口大骂,“她不是人,她是鬼!让她滚!”
乔松假装不明就里,瞥见滚在地上的针筒时,故作明白了什么,自作主张道:“may姐是不是毒瘾发作了呀?”
说着,她捡起地上的针筒,趁着一群人乱糟糟的时候,奋力抓住may姐的一条胳膊,一针扎了下去,顷刻间,室内再次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负责守夜的看守员们的注意,他们急速跑了过来,见到室内乱哄哄一片时,其中一个看守员大力地拍了拍门,怒斥道:“大晚上不睡觉,在干什么!”
乔松立马悄悄地把针筒扔进床底下,手指着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may姐,很诚实地坦白:“may姐毒瘾又犯了,我们刚刚才把她控制下来”
闻言,看守员们立马过来把may姐拉走,让其他人回到床上睡觉
很快,室内又恢复了安静,被这么一闹,乔松毫无睡意,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眼前黑乎乎的某个地方,脑子里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辗转反侧到深夜,乔松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她又做了很多个梦,但梦里全都是些恐怖、惊悚的画面,一切又虚虚实实,让她整晚都好像被困在一个梦魇里,想逃又逃不出来
当在梦里又见到几个带血的字写着“一命换一命”时,乔松吓得冷汗涔涔,随之,她见到游哥很安静地躺在棺里,他身上的血液慢慢通过一根针管输送到自己身上,好像是在换血,而游哥整个人渐渐地变成一具骷髅
乔松吓得不轻,花了很大力气才逃出了梦魇,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她已经心乱如麻
不知道这个梦又会预示着什么
乔松暗想,难道游哥真的会通过换血给自己实现一命换一命吗?
惴惴不安了一个晚上,不知不觉黎明的曙光照亮大地
乔松再三思忖,最后还是主动约游哥来见自己
她打电话给游哥,电话刚接通,没想到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娇娇柔柔的,像一股电流击得乔松头皮酥麻,愣怔之际,乔松听到那个陌生女人说:“哎呀好痛呀”
乔松整个人宛如雷击,不堪的画面如千军万马般在脑海中奔腾而过,而电话另一头的女人没听到说话声,喂喂喂了几声后就收线了
三秒……五秒……
乔松还陷入在僵硬中缓不过来,她愣愣地看了眼刚刚自己拨打的号码,确实是游哥的电话,她不可能会记错,但为什么接电话的又是个女的?
心底最深处的痛伴随着呼吸淌遍全身,乔松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号码,难道游哥又开始换女朋友了…….
当乔松陷入种种猜想时,游哥因为不小心丢了手机而心急如焚,他在办公室里翻了个遍,还让阿进拨打自己的号码,电话响了好几次后居然关机了
“可能真的是被人捡走了”阿进笃定道,“你还记得在哪里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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