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把木偶放在床边,就有宫人通报他,父皇宣他一见。
他的心微微鼓动,好奇父皇是如何了,问你突然来这一出,该不会是发现他们私自溜出了宫的事吧?
不过还好,他语气照常,拉他同自己一齐下棋,甚至关怀地问他最近过的如何,是否有好好念书。
“父皇,儿臣有念书的。”
甄溥阳肯定道,手中落下一棋。他对这句话承认的非常得意,在太傅每天紧盯着的学习下,他自认自己水平不浅。
听了他的回答,皇帝满意地颔首,一摸短须,“最近听闻宫里的人对你稍有称赞,朕寻思着你何时懂事了?朕猜是太傅的功劳,你自个儿觉着,太傅教导得如何。”
虽然是这么问,可是他心中早已有答案。
听说当时文试之后,他赏赐的宝马,不到一天就又被他这个九儿子送给了太傅,这还不能说明出什么吗?
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司空见惯,甄溥阳随意应了一句,“还可以。”
皇帝也是知晓一二分他的性子的,既然是还可以,那便是很好了。
他赞叹地抚了抚胡须,“看来这贺太傅了不得,朕这只小老虎爪子也被磨软了。”
皇帝微微一笑,皱纹横生,眼底带着欣慰与揶揄。
甄溥阳被自己的父皇这么一说,下意识有些逃避的情绪,怕再这么说下去要面红耳赤,便连忙开口:“说他做甚?父皇,咱们继续下棋。”
棋盘上继续着你来我往,但甄溥阳内心的清潭就像是被投了小石子似的,泛起一圈圈涟漪,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不能专心致志于棋局上,导致甄溥阳节节败退,一局终了,果然败北。
他微微气馁,也并未多留,朝他的父皇行了礼就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年逾五十的帝王转过身,对身边的亲侍沉吟道:“看来太傅在教导皇子这方面应该有一套,那么我也放心仁儿去了。”
福生仰头,打量着帝王,“皇上,您真的要让十二殿下跟着太傅吗?”
他总觉得九殿下会暴跳如雷,可偏偏皇上不这么想。
不管旁人如何告状,还是觉得自己的九儿子心性实则纯良温厚,一定会与自己的兄弟和睦相处的。
皇帝早知太傅学富五车,但是他这个逆子向来最爱胡闹,他怕太傅一人管教不住,便一直没有让他多教导别的皇子。
现如今,看太傅绰绰有余的样子,他也放心了。
想起那个自己鲜少见过的孩子,他长叹了一口气。
回忆被拂去厚重的灰尘,隐约浮现上来,皇帝微微眯起浑浊沧桑的眼睛,目露迷蒙的怀念之色。
那孩子眉眼还是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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