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赫朗便重重摔到一处水潭之中,还好他发现轻功无效之后立马用了内功护体,所以摔下总算没有受什么伤,但还是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黑暗,眼冒金星。
而这周围的确也是光线昏暗,且阴凉无比,让人毛骨悚然,赫朗起身,摩挲了一下胳膊,浑身发凉。
虽说这洞口似乎有数丈深,洞口的阳光无法投进来,但是内部却不是完全黑暗,且洞中的石壁似乎带着萤光,微微发亮,让他可以视物。
他心头沉重,以为困在这里难以寻到转机,但是在他细细查看了石壁之后,便发现了上面刻着的地图状的刻线,在这简陋的路线图上,又有些标记,赫朗略微揣测了一番,便寻到了一条通道。
在看到洞口的光线之后,赫朗便知道自己顺利寻到了出口,并且收获了一份意外惊喜,那便是瓜兔口中提到的玄藤。
它生长在阴凉之处,通身泛着黑红的颜色,上面长出了绿意盎然的叶子,将它装饰得不那么吓人,难得遇到了这种稀有的药材,赫朗干脆截了一大段玄藤而归。
而他返回时已然旭日初升,医馆也已开张,大夫便帮他用玄藤叶子制了药,而在摘下叶子的过程中,他也发现了这玄藤有着极高的药用价值,但是他尚未摸清,只将它判断为活血补血之物。
见赫朗面色苍白,满面疲惫,他便提出了多要几两银子,便帮他做补血药丸的提议,赫朗看镇子上的人淳朴热心,也就点了点头。
服了药丸之后,赫朗果真是一阵舒畅,一想起敖立应该早就一觉睡醒了,他又立即行色匆匆地赶回客栈,担心着他是否能照料好自己,会不会乱跑。
思及至此,赫朗便是额角冒汗,脚下生风地赶了回去。
不过开了门,看到那抹身影依旧还在,赫朗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带上一丝笑意,拿着据说可以刺激脑部的药丸靠近他。
察觉到赫朗的归来,敖立的背影震了震,接着便是满面怒容地转头。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变得狭长而阴鸷,面上也褪去了天真的神色,眉眼间乌云凝结,他身上的气息不大对劲,赫朗几乎都要以为他是恢复记忆了。
服药之事刻不容缓,赫朗气喘吁吁地把药和水杯递给他,安抚道:“快些用药吧?”
没像到敖立突然狠狠皱眉,挥了一袖子,像是要把他推开,嘴中高声喊道:“我讨厌你!”
赫朗护住药,面色不佳,有一丝愠怒,却又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只好耐着性子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劝他乖些吃药,待会儿与他去买糖人儿还有风筝。
敖立腾腾的气息终于在无形中消散,顺从地将药丸吞下肚,手里握着小小的杯子不停地埋怨赫朗,“我最讨厌你了,你、你竟然不要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这不是回来了?”赫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给了颗蜜饯他,就怕药丸是苦的。
敖立咬牙切齿,被气得浑身发抖。
他早些时候睡醒时,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到处都寻不见他的身影,就像是天旋地转,世界毁灭一般。
他想跑出客栈,可是又惦记着那人千叮万嘱过不能乱跑,只好耐着性子一直等,而这漫长的等待中也少不了胡思乱想。
他是不是嫌弃自己是个累赘,不要自己了?还是他有别的小朋友了?
敖立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身心躁动,一个劲地蹭到赫朗怀里,将他压在桌子上,像是坏脾气的小兽,一边汲取他身上的气息来平复心中肆意的,想要咬他几口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