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立现如今冷面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模样,但是在父亲要他杀第一个上山入侵的人之时,他却吓得跌倒在地,瑟瑟发抖,连剑都拿不起。
而叛教之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且还是在敖立心软之下而发生的,为此,敖立也受尽了父亲的责备。
画面一转,身着黑袍的敖盛面目狰狞,恨铁不成钢地劝诫敖立,“你以为世人对你有情吗?不,既然你是混元魔体,便是天降煞星,这是你要背负的,如若你不愿背负这些罪恶鲜血,你就是他人刀下之魂。”
这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敲打在赫朗的心上,让他有一丝晃神,不禁猜测着幼时的敖立究竟受了多大的影响,在如此的环境之下成长,变成暴虐无情的魔头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而他的母亲,因为不愿陷入打打杀杀的江湖纠纷,便独自离开了混元。
在敖立母亲的死讯传回来之后,敖盛也终于随即离开追寻爱妻,将混元留给了敖立。
还是少年的敖立,便一直待在平岭山中,未出半步,也没有等到双亲归来。
看完了这部分回忆的赫朗,心中翻涌,睁开了眼睛,眼见敖立的五官皱了起来,一副难受的样子,赫朗也无意再继续。
为他掖好被子,转身时,敖立竟微弱地拉住了他的袖子,在梦境中恳求着他不要离去。
赫朗轻呼了一口气,生怕惊醒了他的睡眠,便小心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方才消失无踪。
虽然赫朗没有吵醒他,但是显然敖立的情况不佳,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后背冰冷,猛地在大床上坐了起来,凝视着眼前豪华的寝殿,他显得仓皇无措,四处搜寻着某个人的影子,却是空无一人。
翌日,鬼医被早早地召集到寝殿。
打量着教主极差的面色,已经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似乎是一宿未眠,鬼医惶恐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却只听敖立神色紧张地喊了几句,“本座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鬼医心下一松,“教主,这可是好事儿啊!”
“可他……那个人……他……”敖立驱散了殿中的侍女,这才露出心情低落的神色。
鬼医听着敖立的事情十几二十年了,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是什么意思,连忙安慰道:“教主莫急,朗小子不是那般不解人意之人,只要说清便罢了,他哪儿能生您的气呢。”
于是他挥手便立即派人去唤右护法过来,打算当个说客,如若朗小子能将教主哄开心了,他们日子也好过了。
想到那个人待会儿就会来,敖立的神经微微放松,平静了下来。
只是过了一炷香时间,弟子才回来,支支吾吾地说寻遍了也不见人影,然后说自己在守关弟子那处看到了右护法登记外出,说是要做任务。
他的话说到一半时,敖立身边的空气早就已经扭曲,鬼医心下大叫糟糕,连忙让小弟子退了下去,思忖朗小子怎么在这个节骨眼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不是坑他们呢吗?
作者有话要说:猜朗朗去干啥了
☆、心绪翻涌
说实在的,教主的性格还算平和,但是只要稍有不满,脾气便像是点燃的爆竹一般,易燃易炸,声势浩大。
试想一番,能有资格给右护法安排任务的,除了敖立还能有谁?可教主刚刚才恢复记忆,这么说来他是偷偷离开混元的,也不知所为何事。
这下子,所有人的劝说都已经无效,敖立怒极,立即将当日的守关弟子全部召集而来,质问他们为何给他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