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瓶子里装着的那颗人头,我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那一刻,我呆愣在原地,双脚仿佛钉在了地上,犹如一株枯槁的朽木。
脸色惨白如织,透露着青灰的死气,浑身的血肉也宛如被抽干了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凋亡。
折腾了这么久,等到的却是一颗人头。
毫无疑问,这个地方绝对不会是什么安全之地。
虽然我不知道这颗人头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我却知道,此地绝对不宜久留!
不敢接近那张供桌,我沿着屋子飞速的转悠了几圈。
结果,让我近乎绝望的是,这间不大的房间,周围的泥土坚如磐石,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
至于退回去,这个想法已经在我进屋的下一秒便被我打消了。
原因很简单,后路已经被封死了。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被困死在了这间屋子里。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中的恐惧越发膨胀。
就好像一颗萌芽,在不断地扩张、蔓延。
身体沿着墙壁缓缓地滑落,我无力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不远处的那张供桌。
我曾经假设过无数种结局。
例如被鬼害死,被虬褫咬死,被百魈魃杀死。
唯独不曾想过,我竟然会被困死在这里。
估计,这也是最为悲剧的一种死法吧?
同样,也是最懦弱的死法。
供桌。
白烛。
人头……
呵呵,实在没想到,挣扎了这么久,最后竟然……
等等!
无意间瞟了眼瓶子里的人头,我的身体却是忍不住一颤。
下一刻,我如同发疯了一般,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
整张脸都凑在那个瓶子旁,仔细的端详着那颗人头的五官。
没错,虽然已经被水浸泡了太久,脸上的皮肉有些肿胀,却不难发现,这人生前的长相。
可正是因为这颗人头的长相,却让我心中泛起了一抹无法掩饰的恐惧。
这颗人头,竟然……
竟然是安然的?!
这怎么可能?
安然的人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外边的那个安然又是谁?
一时间,无数种可能在我的脑海中,如果幻灯片一般的掠过。
王大友说过,那晚他醒来后,在乱坟岗里曾经看到了安然的尸体。
为此,王大友断言安然是鬼,为此双方还大打出手。
险些双双陨落。
如此推断,难不成,那晚王大友并没有眼花,安然的确是鬼?
可这又说不通啊,原因很简单。
这是孙狗子挖的地道,而孙狗子就是陈秃子。
我之前曾经分析过,陈秃子极有可能是王大友害死的。
无论是陷害王大友,还是之前想借安然之手干掉王大友,这个孙狗子的目标无疑就是王大友。
那么,安然的人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等于是暗示说安然是鬼吗?
等等!
想到这,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是捕捉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这条密道是孙狗子挖的。
所以,这里出现的人头,极有可能是孙狗子帮助安然隐瞒身份所藏匿起来的。
即便是王大友看到了安然的尸体,却拿不出证据。
王大友极有可能原告变被告,被扣上一个陷害同伴的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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