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琉猜的没错,午间睡的正香,就被翠儿着急忙慌的叫了起来。
“娘娘……娘娘醒醒,出事了!”
被翠儿尖锐的声音吓到,顾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扶着塌沿喘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慢悠悠训斥道:“这么毛毛躁躁,你是怕我活得久么?
花念语的身子不经折腾,弄得她也跟着受罪,整日里不是晕头转向就是气喘不止,时不时还让她体验一下濒死之感,这副病躯一天不见好,她的心情就好不到哪儿去。
翠儿闻声连忙跪了下来,俯着身子帮顾琉顺气,因为接触,顾琉明显能感到她的手有些颤抖。
“何事如此慌张?”
顾琉凝眉,拍了拍翠儿的手,示意她扶自己起来。
“是……太后,今日晌午皇上下旨,太后自请出宫为先皇守陵,不仅如此,还遣散了慈宁宫所有的宫人。明日一早便为太后送行,让后宫所有嫔妃前往大殿参加践行大典。”
“可……可所有的嫔妃都在名单之列,却独独省了娘娘你。”
翠儿气喘吁吁的讲了一番,这会儿顾琉才算听明白,翠儿担心的不是太后,而是自己。
“皇上知道我不喜这种场面,自然是特地挑开了我。”顾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不知为何,总觉得右眼皮止不住的跳。
长孙凉澈还算是有点良心,就花念语这身子,要是去参加那个什么践行大典,必定会当场晕倒,那他精心帮太后筹备的“打脸”大典,岂不是要换了主角?
“可是……可是奴婢听说……”翠儿并没被顾琉的话说服。
“今儿又听得了什么?”顾琉有些好笑的叹了口气。
“奴婢听说静嫔晌午突然晕倒,太医诊后断言静嫔娘娘中了奎宁之毒,皇后主持此事,将静嫔的日常用物全都查验了个遍,那奎宁之毒……刚好就在半月前您送给静嫔的养颜膏中!”翠儿哽咽道。
“你说什么?”
顾琉按着太阳穴的动作一滞,脸上的笑意瞬间凝了住。
宫外王府。
青花瓷器书砚碎了一地,正殿里一片狼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长孙御紧攥着圣旨,手上的血将明黄的圣旨染的血色斑驳,墨色的眸子里沁满了血丝,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戮之气。
“御哥哥,你莫要生气了,万一气坏了身子,还怎么替太后报今日受辱之仇?”花轻轻哭的梨花带雨,半跪在长孙御身前,双手攥着他被碎片割伤的手,血顺着她的手臂潺潺淌下,顷刻间染红了她的雪色衣袖。
长孙御甩开她的手,将圣旨摔了出去:“你让我如何不气?母后贵为百姓之母,如今被长孙凉澈羞辱至此,还让我一首操办明日的践行之礼,这难道不是让天下人看我们这对母子的笑话?”
“御哥哥贵为王爷,怎会被人耻笑?这件事要怪就怪花念语办事不力,没能护住太后!”花轻轻黑曜般的眸子微微一转,诋毁的话便脱口而出。
“我从线人那儿听说,今日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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