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人就没必要跟他扯那些了,他不会听的。身份,才是压人的利器。”
顾琉从他这话中听出了一些暗示,但她也有点摸不准龙澈钰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努力变得高位,还是在说她是她放弃了王妃之位去选了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子,才会造成今日没有权力的结果。
房内的楚震豪躺着,顾琉听见他有些痛苦地哼声,心也跟着抽抽着。
顾琉走过去接过了房内丫鬟的湿帕子,给楚震豪擦了擦脸。老将军征战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因为伤痕而叫过疼,却此时此刻因为病痛的折磨而受不了,这得是多难受啊。
“是什么病?有结果了没有?”顾琉抬头问旁边站着的大夫,大夫也算是京城里的名医了,但看那表情,似是也对这病无解的样子。
“夫人,别怪我,我是真的回天乏术。老将军脉象凶狠,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脉象,还请夫人请几个御医来会诊,我一个人生怕诊断失误,实在是不敢断言。”
老大夫也算是鞠躬尽瘁,在京城里素有名望,连他也诊治不出的病,实在是让人没法放心下来。
龙澈钰微微皱了皱眉头,安抚了一下顾琉:“我叫凤起去叫我军中的军医过来,他最近也随我回了京,营里的事情,军医更明白一些,也会去叫皇兄派两个御医过来,一起会诊,不用太过担心。”
顾琉只是点点头,手里握着楚震豪的手腕,眉头紧锁。
良久后,她才放下了楚震豪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站了起来,“就按钰王殿下说得办吧,这几日我会呆在将军府,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可以了,外面的那位二房,他若问就告诉他,他若不问,什么都不用通知他。”
“这……”老大夫毕竟是个外人,觉得这家中还是该男人把持大局,楚玉莲一个已经嫁出去了的孙辈儿说这个,实在是不太合适。
顾琉抬眸,看穿了老大夫的心思,“钰王殿下是我爷爷的名徒,他在这里,也要跟着听的。只是我家没有掌家的主母,二房的人素来与我这一脉不合,让他们管这个我实在是不太放心。若是大夫觉得不合适,也可告知这院儿里的大管家,我再从大管家那儿听就是了。”
大夫思索了片刻,瞅了面前的两位,楚玉莲暂且不提,这位钰王殿下他确实是招惹不起。
方才在外面闹的事情,他也都听见了,便也只能点点头,答应了顾琉的意思。
反正只是不问不说,那头要是问了,他还是要如实相告的,这哪有人会不问的呢。
大夫带着人出去了,顾琉按着方子叫人去抓了几味镇定的药来,没什么大用处,但她看过方子了也没什么问题,可以先暂时顶着。
她叫丫鬟照顾好楚震豪,便掀了帘子出去了。
龙澈钰也没呆在里面,跟着顾琉往外走。
春风来了,院儿里的树上已经开了点花苞,真是和房内的情境一点都搭不上边儿。
龙澈钰跟在她的后面,叫住了顾琉的脚步:“你刚才,是给老爷子搭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