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吧?
孙公公方才从掌事嬷嬷口中得知,那晚他们送过去的药天子根本就没喝下,祭祖的时候太后还被皇帝用此事呛了几句,太后发了好大的火,这火直接烧到了御膳房。
若不是小林子代替他吃了二十打大板,他估计现在还在房里趴着呢。
孙公公:“叶听晚,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编些瞎话糊弄本咱家!”
孙公公本名孙正,入宫四十多年,在这深宫里活命什么事儿是他没见过的。但是叶听晚这个不命的小太监竟欺上瞒下,还差点连累他没了性命,倒是他没见的狗奴才。
孙正气的音线都尖锐了许多,一张白刷刷的脸上尽是火气,随手指使两个正在忙碌的小太监:“来人,给本公公带下去,先打他五十大板,再找口枯井扔里头!”
叶听晚头皮一麻,拔腿儿想跑,但是这御膳房都是孙正的人,他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一众人架着叶听晚按在了石凳上,几个小太监拿着一成年男子手腕粗细的木棍朝着他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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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临终时的遗诏,将皇陵建在了京城外的丽州淮水旁,每年祭祖需得出宫三日。
魏景承带着福海离开了三天,京城中关于慈宁宫的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了刘勇。
这刘勇也是莽汉一个,第一次接手天子这么细致的安排,恨不得每日把自己手里的暗卫都安插在宫里各个角落,一切大小事物都尽数禀告给了主子。
魏景承前脚刚在福宁殿落下,下一刻刘勇便拿着自己的小册册迎了上来。
那日在御花园瞧见的小太监,他已经找人看顾好了,没想到竟是一个御膳房最下等的小太监。
只叹,陛下不愧是陛下,金屋藏娇都藏着这么严实。
虽然是一个不能抬上面的太监,但也不至于留在御膳房做最辛苦的差事吧。这不今日要不是他看着,差点出了乱子。
“扭扭捏捏作甚?”魏景承累的乏了,本想小恬一会儿,这个刘勇却说有要事相告,见了他的面似一个没出过门的大姑娘一样,娇羞作态不肯直说。
“这这这……”刘勇犯了难,一来是陛下并未给那小太监名分,这皇帝的姘头他怎么称呼?
魏景承:“直说便是,朕免你无罪。”
刘勇一听免罪,怂胆立刻壮了:“御膳房的小叶公公,被掌事太监孙正用了私刑——不过陛下放心,臣已经命人拦下,保证小叶公公一点伤的都没受。”
刘勇:“只是……”
刘勇尴尬一笑,对剑眉蹙起的天子道:“只是臣一时着急,把陛下搬了出来。”
魏景承:“……”
魏景承倒是听说过,这宫里头确实有那些滥用私刑的猖狂之徒,只不过一个御膳房的掌事太监,最多也就是打打板子,不敢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