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话间,音色毫无起伏,像是在说一件像是吃口饭一样轻松的事情。叶听晚跟在魏景承身边这些日子,除了第一次见面见男人用剑伤害自己后,就再也没见男人手上沾过血。
如今轻飘飘的一句。
就是一条人命。
叶听晚自然没有同情太后一党的意思,魏景承幼年所遭受的痛苦不是他能想象出来的,也不是原著中几句话就能掩盖的罪恶。只不过他是在法治社会长的,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罢了,叶听晚知道他身边这个男人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律。
男人似乎有一丝丝的惊错,但随即就答应了下来:“崔某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从教坊司出来,魏景承却没直接带着叶听晚回宫,而是在集市上转悠了一遭,还给叶听晚买了两根糖葫芦,一个兔子花灯和一些小物件。
叶听晚现在哪还有别的心思。
刚才跟着魏景承在教坊司那一遭,男人说的话就有的他消化了。
轿撵中的青年从出来教坊司就呆呆的,话也少了。
魏景承把手里的糖葫芦放在青年唇边:“怎么,不开心?”
叶听晚咬了一小口,摇了摇头:“没。奴才就是有些困了。”
魏景承:“那便睡,眼下回宫还要走上小半个时辰。”
叶听晚:“…………”
他睡得着吗?
大哥你刚刚轻飘飘的就是一条人命啊,他没见过市面害怕还不行吗
明明就知道他害怕了,还故意套他的话。
叶听晚垂眼:“奴才不敢。”
魏景承丝毫不带掩饰,他也不需要掩饰:“朕,方才吓到你了?”
叶听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奴才说没,陛下信吗?”
他把魏景承当朋友的。
仅仅只是魏景承随口一句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或许更为血雨腥风,但他一个生活在法治社会的普通人,甚至很难把杀·人和他身边的任何人联系起来。
“奴才虽然在御膳房的时候,知道孙正做的那些草菅人命的事儿,但是奴才从未亲眼见过,所以奴才只是惊讶,惊讶整日在奴才面前的陛下原来是个做事这么果断的人,奴才知道陛下有陛下的不得已,所以奴才不害怕。”
是无奈。
只是这句,叶听晚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魏景承:“就你愿意和朕说这些。”
又道:“叶听晚,你知道朕有暴症事情吗?”
天子轻飘飘的将自己最不愿意示人的一面暴露出来,再看似刀枪不入的人也有弱点:“朕发病的时候,特别想杀人,朕也杀过人——那种凌驾别人性命之上的快/感才能纾解朕的疼痛。”
叶听晚:“……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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