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班森开始放肆地大笑,左手捂着胸膛,前俯后仰动个不停,“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那把四不像的畸形也算是剑。”
“云丸的形制是有些特别,不过总好过你手里那黢黑的玩意。”
班森忽然收起笑容,锐利的眼神让弗雷觉得颇不自在。“至少夜幕是把正常的剑!”班森喊着迈步劈斩,毫不客气地砍向弗雷的胸膛。弗雷自知手中的兵器不敌夜幕,迎击时巧妙地旋转手腕,让长剑贴着夜幕的真刃划过以卸去攻击的力道,并从侧面绕到班森的身后,然后干净利落地朝班森背后砍下一剑。
“铛!”弗雷的长剑没能砍进班森的皮甲,只是斩击在被班森迅速背在背后的夜幕上。班森就势向前滚翻,起身后立即一百八十度转身配以大范围的横扫,夜幕的尖端从弗雷面前划过,逼退了他的攻势。
“看来我哥哥死的不算冤枉。”弗雷苦笑着,他实在是不太擅长使用标准形制的长剑。仍留在废弃店铺内的米洛卡能分明地感觉到弗雷的动作被武器严重制约着,使他没法发挥出全部实力。
“等我干掉你那群忠心耿耿的部下,他们也会发出同样的感叹!”班森快速挥动夜幕发起一系列攻击,一时难以招架的弗雷只好开始围着他转圈,尽可能减少剑刃碰撞。“怎么?离了你那四不像,你就高傲不起来了?威风凛凛的冰息堡领主弗—雷—大—人哪去了?”班森嘲讽着。
弗雷的确忌惮夜幕的威力,从他畏惧地躲避而不迎击,米洛卡就能看出来这一事实。犹豫的少年攥紧了拳头,指甲快要嵌入手掌,握剑的手臂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很快,他就透过半开的木门看到弗雷腿上挨了一剑,失望地跪倒在班森面前。
班森把夜幕举过头顶,像个骄傲的竞技冠军,他得意地笑着说:“弗雷,你杀我父亲和卡西利安叔叔时有重兵在手,我奈何不了你。现在你大势已去,我会仁慈地赏你个......”血淋淋的剑刃破开班森的胸膛,汹涌的苦痛吞没了他未说完的话语。弗雷瞪圆了双眼注视着他,注视着那柄长剑飞速退离,注视着尸体颓丧地倒下,注视着呆立的米洛卡。
“嗖!嗖!”弓箭转瞬及至,钉在木墙、门板以及米洛卡身上。弗雷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直到金属箭头没入米洛卡的护甲发出闷响,他才回过神来,猛冲着把米洛卡扑进屋内。班森的卫队没有攻进废屋,他们有大把的时间等待弗雷背着米洛卡的尸体出来投降,如果弗雷冷血地丢下濒死的同伴妄图逃跑或杀出重围,等待他的只会是另一轮攒射。
“你真他妈给剑士丢脸!”弗雷一边叫骂着,一边折断插在米洛卡身上的三支羽箭。而米洛卡只是用力攥住弗雷的靴子,嘴角不断有鲜血流出。因为有渗血呛进了肺子,他不能说话,被红血丝占领的双眼盯着弗雷,坚定、真诚。
“你也真他妈是条硬汉!”弗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