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开口前,她又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忍住了。
但偷偷看他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别苏连头都没有歪一下,不着痕迹地转了转眼珠,接着在下一秒和祁言对上了目光。
她想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却在这之前就被对方的话语截住。
“应该听你的,去看另一部。”他压低音量,在她的耳边说话,引来一阵震颤。
前后两排都只有他们两个人,别苏敢肯定,就算他用正常的音量和她说话,也不会有其他观众能听见。
他是故意的吧。
别苏的耳尖隐约泛着粉,忍不住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看电影。”她强自镇定道,“演员还挺好看的。”
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情节吸引人,这是她唯一能说出来的可观赏点。
“和我比起来呢?”身侧的声音不依不饶,追问着。
别苏只好偏头看他。
荧幕上的亮光打在他的脸上,面部轮廓清晰,五官更是精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是比影片的男主角还要更好看的一张脸。
但为什么要作比较啊?
别苏的心脏跳得很快,她快要被那双漆黑的瞳孔卷进去,被那双上挑着的桃花眼蛊惑住。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都不如我。”
低低的笑声在耳畔响起。
分明隔着距离,但别苏仍然感到耳朵一阵酥麻。
总觉得事情在往一种她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别苏抓起那桶爆米花,往祁言手里一塞:“观影不语,快吃吧。”
哪怕光线再微弱,她脸上的羞赧之色也难以遮住,一双偏圆的眼睛更是像是不敢见人的动物幼崽,闪躲着,既怕生又惹人怜惜。
祁言顺从地接过爆米花,不再逼近,收敛了自己的言行,安静地与她一起看完了这部电影。
-
从影院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按照攻略,他们应该选择一家负有盛名的餐厅去度过晚餐的时光,但别苏认为这样很难体现她对祁言生日的用心。
于是别苏选择让餐厅送餐上门,而她回家去取自己亲手做的生日蛋糕,两人在祁言的家里一起庆祝。
如果连菜也由她来动手的话,似乎更能显出诚意,但饭菜不能提前准备,她白天还要完成其他的生日计划,只能退一步,将自己的心意都放在蛋糕里。
毕竟是邻居,两个人的家门才离了十步远,往返极其便捷。
等她把蛋糕拿过来的时候,祁言已经将饭菜都摆好了。
菜品由专人配送,连摆盘都没有乱上分毫,色香味俱全,不逊色于在餐厅里享用。
祁言将包装盒上的蝴蝶结拆开,丝带松下来,橙色的蛋糕被放在餐桌的正中央,被满桌的菜围着,如众星拱月一般,十分亮眼。
别苏好像对水果造型,这一次的蛋糕被她做成了一颗橙子的模样。橙色的奶油将蛋糕胚包裹成球形,顶上是两片翻糖的翠绿色叶子,甚至用巧克力与白色奶油在圆圆的外壳上画了眼睛和笑脸。
像是橙子的拟人娃娃一般,十分软萌。
别苏将橙子的笑脸转向祁言,脸上的笑容和它一样甜美,话语中充满了仪式感。
“祁言,生日快乐!”
祁言脸上的笑容没有淡下来过,他手里拿着蜡烛,久久不插进蛋糕里,语气为难道:“这么可爱的蛋糕,我舍不得下手。”
“那就更应该让它发挥价值。”别从祁言手里接过蜡烛,插了十八根,将它们一一点燃,击掌道,“好啦,可以许愿啦!”
她关上灯,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他。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他问道。
别苏给出肯定的答案:“是啊,所以你一定要很认真地想!”
但祁言根本没有花时间去做出更多的思考,在别苏的话音落下之后,他便开口道:“我希望——”
“停!”别苏一惊,连音量都没有控制住,她立刻将他的话打断,有些着急,“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你要在心里许愿!”
她甚至开始想,祁言以前的生日都是怎么庆祝的,难道没有人告诉他这么重要的事情吗?
在生日的时候许愿这样的事情,分明只是一种美好的祝福,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祁言却感到一种笃定,令他也忍不住想要去相信。
他的目光穿越过晃动的烛火,落到别苏的脸上,看到了她的认真。
祁言问道:“你听不见的话,它要怎么实现呢?”
吐息很轻,连蜡烛上的细小火苗都没有被他影响,仍在散发着光与热。
别苏却被他的问题卡住,不知道该说“许愿和她有什么关系”,还是要问“为什么要让她听见”。
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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