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悄声问道:“老师你真的不愿意说实话么?”
“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全部东西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干什么?”水木扭动着身体,不忿地叫道。
鸣人凑到水木的耳边,轻声说道:“看来老师是不相信我能够带给你比大蛇丸更多的快乐了。”他抬起右手,凝聚出了一根由红色查克拉凝成的千本,“那就让我证明给老师你看吧。”
“啊!!!”在千本刺入水木身体那一瞬间,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他的喉咙深处响了起来。他感觉自己仿佛由内而外被一下子点燃了,疯狂地挣扎着,锁链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勒出了深深的红印。豆大的汗珠从他的精瘦的身躯上冒出,沾湿了铁桌的表面。
鸣人双目现出了九尾的血瞳,脸上的猫须变为了一道道狰狞的抓痕,但他的表情却极尽温柔,用空出的手轻轻擦拭着水木脸上的汗水和泪水。过了五分多钟,他见水木挣扎的动作渐渐变小,才在囚犯的耳边呢喃道:“你也感受到了这份快乐吧?千万不要急着说出情报哦,这样才能让快乐更持久一些啊。”
“不!不!……我说!我说!”水木拼命摇了摇头,大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鸣人嘟起嘴,收起了手中的千本和胸前伸出的锁链,失望地说道:“这才五分钟呢,真是扫兴。”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兴致勃勃地补充道,“老师你一定要故意说谎哦,这样纲手婆婆才会允许我尝试其他的玩法呢。”
水木大口呼吸着空气,见鸣人带着天真的笑容,右手握着一柄裹有红色查克拉的苦无,双眼瞥过自己两腿¥之间的某个地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心直窜到了头顶,打了一个哆嗦,竹筒倒豆子般地交待了一切:“团……团藏手下的一个队长不仅帮助我们越狱,还允许我们在逃犯中挑选了两个适合用于秽土转生的祭品,调开了我们逃跑路线上的一切暗部忍者。”
“那他想要什么作为交换呢?”
“我们所有的生物学研究成果。那个队长尤其希望我们能够掌握写轮眼和白眼的培养技术。”
“哦?为什么?”
“他说他们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对付……你,还有一个名为‘晓’的组织。”
“你还知道什么其他的事情吗?”鸣人用苦无的尖端贴在水木胸前画着圈,梦呓般地问道。
“更……更深入的东西只有兜大人才知道了!我发誓!”水木扑通一声从铁桌上滚下,趴在地上痛哭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已经什么都说了……”
“呵,水木老师怎么能在学生面前做出这样的丑态呢?”鸣人轻笑了一声,扭头对旁观的拷问官说道:“伊比喜老师,带水木老师去好好休息吧。如果他玩得还不够尽兴,我随时有空。”他话语中最后森然的杀意,激得水木打了一个寒战。
伊比喜深深地望了鸣人一眼,拉着精神恍惚的水木钻进了通向秘密监狱的甬道。
在一边旁观了审问全过程的纲手和静音,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之后,正想对鸣人说点什么,却见后者缓缓地蹲了下去,全身缩成一团,轻轻颤抖。
纲手和静音来到了他的身前,看到大滴汗珠从金发少年的额上滴落。他的右手紧紧握着苦无的尖端,鲜血从指间缓缓滴下。
少年的脑中一遍遍循环着十年之前,自己面对哄笑的人群,浑身疼痛,卑微地乞求着他们怜悯的那一幕。
刚刚我所做的那一切,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别?这个想法让他难受得近乎窒息,只能依靠右手处传来的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对不起,对不起……”纲手听到少年口中不断地重复的话语,明白了一切。她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轻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鸣人!”
金发少年全身猛烈地抖动了一下,空洞的眼神恢复了聚焦。他将带血的苦无插回了口袋中,用衣袖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汗水,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我……我没事。”他垂下了头,小声说道,“我们必须还要提审一个除兜以外的犯人用以对照,来检验水木供词的真实性。”
“至于兜,我打算采用更温和的手段,劝服他自愿与我们合作。”
“你还能撑得住么?”纲手看着他右手掌心处血淋淋的伤口,担忧地问道。
“我是一个忍者,纲手婆婆。只要接下了任务,就要拼命完成,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而放弃。”鸣人指了指自己的护额,微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