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的,湿,漉漉的感觉,仿佛是噩梦,一直缠绕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欢这种感觉,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就是在一种奇妙的挣扎之中,心里却暗自放任这种给感觉继续。
温热的触感,在他的脸上划过来,他感觉到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脸颊,这感觉似乎很陌生,但显而易见的是,似乎在哪里经历过。好像是梦吧。
感官在一点一点变得更加清晰,所能够听到的风声,草木落下来的声音,大概从来都没有这样清晰过,他仿佛觉得自己和大地在一同呼吸,以同样的频率,微风拂来,如同是溺水者挣扎着浮出水面的场景,他终于从意识的深处归来,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
他的意识在恢复。
睁眼的时候,尽管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跳——究竟是谁,眨巴眨巴着大眼睛,这样无辜地看着他,眼眸中闪烁着的纯真的光芒,宝臧却是忍不住在他微小的动作之中脑袋往后一缩——
这显然是遇到了眼前的胖狗之时,从内心深处本能地迸发出来的恐惧。
他的确是恐惧,但是却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他现在虽然是躺着,但显然不是在舒适的床上,也不在室内的居所之中,现在的他,背后倚靠着的,就是一片虚无。
空气拂过,给他的颈后送来一片凉意,他却没有能够在掉下去之前反应过来。
由于不平衡,他往后倚靠的姿式落空了之后,瞬间就掉了下去,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一下,手倒是在关键时候发挥出来了出乎自己预料的水平,他竟然没有掉下去,而是自己勾住了树干。
他明显地感觉到,粗壮葱绿的树干也随着他的动作抖了一抖,显然他的重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也是,宝臧今年十八岁了,刚好是一个成年男子。刚好一米八的个子,体重七十五千克,这下坠时候显然力道是大了些。
缓缓踱步过来的,好像一个巡查的将军的,就是眼前的胖狗。
这狗子歪了歪头,然后看着他,似乎不解他竟然被吓得掉了下去的事情。
现在宝臧心里有点艰难,他仅仅靠着一只手支撑着他整个人的重量,上去貌似不太容易,但下去吧……
往下一瞥,虽然不是万丈深渊,但这将近二十米的树高也不是闹着玩的,他也不会轻功……
他抬头,这狗子居然真的能够上树的事情,其实还是震撼得他根本就没有缓过神来,即使因为为了保险,他才在兼顾着能够稳妥地睡下来以及高度绝对足够的前提之下,选择了一个很接近树顶的位置,谁能够想到,这这这……
这对这只白胖狗来说,还是简简单单,轻而易举。
“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跳出来吓人是什么意思嘛?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能够吓死人的啊?
胖狗眨巴眨巴眼睛,将脑袋歪到了另一侧,然后扒拉开来身上的一块皮,宝臧没有看错,这皮里面,竟然还有一层皮,和它自己掀开来的那层皮的颜色是一样的,甚至花色、纹理都是如出一辙。
宝臧亲眼看着它掏出来一个肉骨头,这个肉骨头貌似还有些眼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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