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
萧笠微笑:“你可以的。”
贝贝笑了,将手里的书本放下来,又看了起来:
“贝贝会做到的。”说完原本些许的困倦散去,他重新投入了准备当中。
我们总会受到许多人的激励,有爱的人,也有恨的人。
萧笠收回了目光,看着神情似乎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刘青戈,道:
“青戈,你这趟来是——”
“哦,”这不说,他或许都快要忘了,自己来究竟是干什么的,随身带着的箱子被他拆开来,他将箱子里的一个小箱子拿出来,递给药师,道:
“这是银票,还有商行的预支券,数额您定。”
他将箱子递过去,萧笠看了看箱子,道:
“你主子还算是大方。”
虽然说,他有花不完的钱,但并不是所有钱多的人都愿意给别人花钱。
“主人不差钱。”刘青戈坦言,的确,这在大人面前早就不是秘密了。
“好一个不差钱。”萧笠感叹,摇了摇头,忽然道:
“你受伤了?”
“大人为何这么说?”
刘青戈显然也是惊异的。
萧笠眉头一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本人嗅觉素来还算是敏锐,欺瞒得过我的眼睛,未必能够瞒得过我的鼻子。”
“大人果真还是那般厉害。”
刘青戈分明是在夸赞,语气里却有淡淡的苦涩。
“他罚你了。”这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他语气里透露出来分明的笃定,但他又不解:
“他为何罚你?
你已经完成了任务,要罚总归是有原因的?”
刘青戈摇了摇头:
“主人他……他赏罚,只能说,绝大部分时候是有确切原因的,但很多时候,也就是心情的事。”
阴晴不定,捉摸不定,这自然是容易让底下的人受苦。
“那这次是为何?”萧笠似乎很理解他,那人的脾气,确实是算不得好。
一个脾气不好的人,拥有了权势和财富,蜂拥而上围在他身边的人,就是能够得到利益,日子也未必就那么好过。
“为何?因为马车。”
萧笠的手动了动,显然是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
“一个腰缠万贯的人,还会在乎这马车?”
他好像不能理解那个人了。
“不,大人,他在乎的不是马车,而是权威,因为……
因为青戈擅自将马车预支给了大人,所以……”
“所以他就动怒了。”萧笠替他说下去,又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还真是……还真是,有时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其实以前这样的事情也有过,但那时候主人没有生气。”这才是最让刘青戈心里难受的点。
“青戈,不是你的问题,而是……而是他本身脾气就像这天气似的,变幻无常。”
一个人若是阴晴不定,那就是再精通于和旁人相处的人,也是艰难万分。整天虽在平地,但总有攀山越岭的感觉缠绕心头,应该不好受吧。
萧笠眉眼低垂了一点,道:
“……好生歇息。”
“大人也是,我就不打扰了。青戈告退。”刘青戈欲往外走,却听到大人叫了他一声:
“青戈。”
“大人。”他转身。
眼见着他丢过来一个绿色的药瓶:
“上等修复药,哪里皮开肉绽,上了这药,一晚上就可以恢复,宛若新生。”
刘青戈握住了瓶子,目光在吴药师身上停留了很久,才道:
“谢谢大人。”
药瓶在他的手里被握紧了很久,然后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