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遇难,也能够安然返回。”
宝臧在马车内听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你好像没有跟我们说过。”
“是,我现在想要告诉你们真相,真相就是这样。”
宝臧在车内默了默,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还是“太年轻”,很多事情,如果只是看表面,或许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提醒你,以后要细致些,你若是能够在一件看起来很平常的是事情之中发现了很多细节,是好事。
田林是个好人,但未必你遇到的都是好人,如若是换一个人,或许你们就是炮灰。”
萧笠好生提醒,宝臧眨了眨眼睛:
“谢谢你,我其实没有想过这些东西。”
所以,看不到任何细节的人,发现不了真相也是真的。
和大雄他们不同的是,他今天发现了真相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对这件事情,等闲视之了。
田林啊田林,想起来那张温和的脸颊,宝臧一瞬间好像是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评价些什么。
有情有义,如萧笠所说,确实是最好的评价。
“萧笠,田父现在怎么样了?”
“生龙活虎,身强体壮。”
“萧笠,你真厉害。”
“怎么忽然这般夸我?”
宝臧对着马车顶上的板,集中注意力看了看,有些茫然。‘
“如果是在华夏,你也是属于那种‘精英’之类的人吧?”
好像和普通人之间有鸿沟,高到只能仰望。
萧笠忽然笑了:
“宝臧啊,你还年轻,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也不能说一点压力都没有。
我告诉你一个事情,没有人生来就是精英。”
宝臧愣了愣,思忖着,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萧笠回头看了一眼他:
“你要是像我年纪这么大了,一直在一个方向用着功,未来也就和我差不多。”
“你是什么方向?”
“佛曰,不可说。”
萧笠神神秘秘,对着对着后方道。
“切~不说就不说。”
他翻了一个身,侧身到了车子里面,本来还有些凝重的气氛,因为他们这简短的对话,轻松了许多。
接下来,宝臧闭着眼睛,心绪却不能宁静下来。
“吁——”
一声长吁的声音,马车晃荡了一下,慢慢悠悠终于停了下来。
萧笠飞身下马,将马儿拴在了一根有合抱粗的树上。
宝臧掀开帘子,下车,这一路上,出了城门之后就颠颠簸簸,虽然他能感觉到萧笠确实是车技不错,可是车技好,也拯救不了路面状况的糟糕。
已经大半天过去了,他正好下来活动活动筋骨,舒展舒展。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点草给马儿吃一吃。”
“诶,你去哪里,这里不是有很多草么?”
宝臧环顾一周,绿油油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尽头,这叶片上跟抛了光似的善良,各种他认识的,不认识的草木,在这里葳蕤生长。
既然这里有很多草,长势也不错,那为什么还要去其他地方寻找草木呢?舍近求远是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