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血肉模糊之中再来这么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双目赤红,虽然不比火烈鸟那火红的眸子一般闪亮,可是里面翻涌着的野心和不甘却半点都不差。
“我原本以为这牛角怪打不动了,现在看来,还不错啊。”
宝臧看着牛角怪似乎越来越厉害似的,眼睛都直了,没想到啊,刚才吓得几乎可以说是屁滚尿流的牛角怪,此刻竟然这般威武,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你要是一直被人按着打,忽然有了出气的机会,你爆不爆发?”萧笠笑了笑,调侃道。
“以德报怨……那是不可能的。”宝臧道,对他的问题有了明确的回答:“以牙还牙还算是基本的。没有加倍还回去不错了。
我原本以为你对有些人好,那些人也会一直对你好。”
宝臧的话,似乎颇有感慨。
“看来你也是有所经历的。”萧笠笑了笑。
“可不是么?
总有些人以为你对他好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啊,我现在也知道了,在别人对着你张牙舞爪的时候,千万不要忍着,别让别人得寸进尺。”
“当然了,也要讲求方式。”萧笠补充。
宝臧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般,总之,就是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一直被欺负,只可能更加一直被欺负。”
说着,宝臧气愤着甩了甩袖子,这样子,让萧笠忍俊不禁。
“你虽然描述得粗糙了一点,但还真是这个理。”他捂着嘴微微笑了,脸上的褶子如此清楚。
“萧笠,你说这两个,还能打多久?”
“大概一刻钟,肯定有一个会倒下。”
“你这么清楚?”宝臧来劲了,萧笠的确比他想象的更加博学一点,而且,他必须要承认,萧笠的确是大能。就从世人熟知的医术来说,撇开私心,宝臧必须承认,萧笠绝对是神医。
“你可知道,火烈鸟最脆弱的地方,在哪里?”
宝臧原本想要张口就来不知道,但他看了看火烈鸟此刻的眼睛之后,道:“眼睛。”
没了眼睛,当真是寸步难行。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如若平时,他的眼睛是极其坚硬的,但只有在他用尽全力在鸟喙上的时候,那眼眸才是最脆弱的。”
宝臧倒吸一口气,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你,这就是你为什么让我抓住最后一刻,火烈鸟就快要攻击到牛角兽的时候出手。”
“对,只有这个时候,他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鸟喙上,而他的眼睛,虽然透亮耀眼,比之钻石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此刻他的眼睛,却徒有坚硬的表面罢了,实际上,却是火烈鸟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
宝臧点头,想起来那电光火石萧笠出手的一瞬间,自然是心潮难平。
“你怎会知道这……火烈鸟?”
“如你所想的一样,我是个有来历的人。正所谓,一切都有其来自。”
萧笠的目光温和,里面,似乎有柔和的缓缓荡漾的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