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宝臧一直都对萧笠原本的说辞半信半疑,此刻倒是也没有心思多问。自己是否真的有这般的力量,可能在往后的事情中就能够看出来。毕竟,能量可能被荒废,但不大可能被无视。
“蹲下来。”
“嗯?”宝臧忽然抬头,因为萧笠对自己说的话,有点突然。
“我说蹲下来,这水面倒映着月光,看的不大清楚,你再靠近岸边一点,站在我边上,这里蹲下身来,离湖面低一点,你就比较容易能够看清楚水里的东西了。”
萧笠所说的东西,宝臧觉得,很有可能指的就是火烈鸟。
他本能地就想要反驳,火烈鸟怎么能是东西呢?但自己又后知后觉开始自己反驳自己:
“火烈鸟它就不是个东西也有问题。”
所以,他很是时候让自己的嘴巴闭着,莫要说话。
怀着对火烈鸟的关切,他凑了过去,水面并不是静止的,这一点从动荡着的湖面就可以直接看出来,在凑近的水下的过程中,他定睛一瞧,果真,发现水下是有东西的。
是火烈鸟。
此刻的他,眼眸仅仅闭着,好像陷入了沉睡之中。
宝臧分明记得,火烈鸟的眼睛上是有伤口的,那尖利而冰冷的短剑,就是从萧笠手中飞出去的,插进了火烈鸟的眼睛之中。
他分明记得,那时候宝臧自己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没有任何心疼,没有任何怜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亲自踩死脚下的一只蚂蚁,除开来佛祖,一般人怕是不会对脚下的蚂蚁兀自怜惜。而那个时候,宝臧必须承认,就是这样。
可再后来,似乎是某一个瞬间,一种焦急的迫切,抑或是恐慌,害怕,让他无法让自己眼睁睁看着火烈鸟的离开,那种袭上心头的过分的恐慌,竟然……几乎抽走了他所有的力量。
他只觉得自己喘不过起来。
“闭上眼睛的时候,看着火烈鸟,感觉都不太像他了。”
的确,谁人能够想到,这微红的眼眶下,这看似的温柔的眼皮,宁静的表情下,待到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种根本不能藏住的凌厉。
宝臧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相当头皮发麻。大概,自己那时候会被震慑住吧,有一种凶狠,可能就是如此骇人。
“嗯,就是再可怕的魔头,睡觉的时候,都是孩子。”萧笠点评道。
“说得你好像见过魔头似的。”宝臧吐槽了一句,立马觉得,还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家伙,似乎一开始就像是魔头,对他来说,是这样的。而且,能够有身体和魂魄分离的,好像也不是什么正常的生物吧。他想起来最开始萧笠的魂魄附身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简直是……
他忍不住打了个抖,太邪门了。
他一定是遇见鬼了。
谁说不是呢,可不就是鬼么?
总之,就算不是鬼,肯定也不是人。
说别人不是人,好像不太礼貌,为了不触怒萧笠,自己还是不说了,他是不是人,对他来说,好像已经不太重要了。
无论是人,还是不是人,他都已经上了贼船。
“你怎么在抖?这里很冷么?虽然不是盛夏那般炎热,此刻算是金秋的后期,应该凉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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