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分相信。
楚云笙又劝慰了几句,便下去帮她熬安胎的药,这些事情,她都是亲力亲为,不假于他人之手,而每个宫里的小厨房,恰恰也是整个皇宫里八卦消息最多的地方。
她正守在炉子前耐心用扇子煎药,几个胆大的宫女已经在灶台前嘀嘀咕咕了。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刚从云裳宫调来我们宫里的那个香月啊,刚刚在御花园那里跟人嚼舌根说柔妃娘娘这是一女胎,而且阴气重,说自从柔妃娘娘怀胎之后,整个云裳宫都阴气森森的,说这一胎啊,只怕是不祥之兆,会带来祸事的。”
“她才来咱们云裳宫几天啊,就敢这么议论,这要是柔妃娘娘捉到,是要割舌头的。”
“岂止是割舌头这么简单,她们议论的这些啊,恰巧被路过的三皇子听到,为了以正宫规,她现在啊,同她那两个交好的宫女太监已经去黄泉嚼舌根了。”
“啊?就这么处死了?可是我听说她还有一个上司局总管干爹啊,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又有着这么一个后台,没想到……”
“怪只怪她自己命不好呗,偏偏被三皇子听到,要知道啊,咱们那位三皇子,看似温润如玉,平易近人,实际上是最铁面不徇私的。”
……
听着她们在讨论自己刚刚撞到的那一幕,楚云笙自己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只是没有想到何容居然会用这么一个借口。
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既找了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出错的借口解决了那三个人,又顺带给了这后宫中的人一个嚼舌根的一个爆料——柔妃怀的这一胎,不祥。
也许起初见着是没有什么,但时间长了,在这后宫中传的沸沸扬扬了,人言可畏,到时候,只怕赵王也不会置之不理,当然,这是后话了。
楚云笙将熬好的药汁倒入玉瓷碗,在经过那几个仍旧在嘀嘀咕咕的小宫女身边的时候,还是笑着提醒了她们一下:“这后宫中隔墙有耳,姐妹们不小心的话,只怕是要步入香月姑娘的后尘,她尚且还有干爹肖总管做依仗都难逃厄运,更何况大家呢?”
一番话,听的在场的几个小姑娘当即当即吓的闭了嘴,仔细一想,楚云笙说的确实在理,当即又对楚云笙这一番善意的提醒感激起来,对她越发友好起来。
楚云笙回了房,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人的名字,肖总管。
不知道全名是什么,等寻了机会,她要找个小宫女问问,打听宫里上司局总管的消息,应该不是什么敏感话题,所以问题不大,不会引来别人的猜忌。
而她之所以要打听这个人,是因为之前在花园里听到香月说的——若不是她干爹将她调离了云裳宫,她只怕也已经没了。
这么说来,对于云裳宫的事情,这个肖总管,应该多多少少是知情的。
打定了主意,楚云笙也就对这个上司局,留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