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尘晓一愣,面露狐疑,从江尘拂手中接过遗书说:
“你小子不会跟我耍诈吧?”
江尘拂没有搭话,转身拉起殷悦暖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江克豪的尸体已经被推走了,江云容孤零零的坐在床前,头垂的很低。
殷悦暖走上前从身后抱住江云容单薄的肩膀说:
“别怕,你还有我。”
江云容没有任何反应,母女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各自流下了眼泪。
突然江尘晓闯进了病房,江父江母拦都拦不住。
江尘晓扬着被他捏皱的遗书大喊道:
“不可能,姑姑就是个疯子,哪有能力替代老头子掌管江家财产,这个遗书有假!”
殷悦暖不明所以,走上前从江尘晓手中夺过遗书迅速看了一遍,原来遗书里并没有写明到底由谁来接管江家产业,江克豪只说自己走后,一切交由江云容代为管理,江尘拂在其左右辅佐。
“他是唯一有权利确认继承人的人,他不会留下这么一封不明不白的遗书就走,这个遗书绝对是假的!”
江尘晓说着激动地走到江云容面前愤怒道:
“一定是你在搞鬼对不对?一定是你,你这个神经老太婆你怎么还没死啊!”
江尘晓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眼看江尘拂就要出手打他了,江父江母立刻走上来把抓狂的江尘晓拖出了病房。
江尘拂双手捏拳正准备追出去,被殷悦暖拦住了脚步。
江云容仍旧垂着头一阵沉默,殷悦暖双眼紧闭声音颤抖的说:
“够了,不要再闹了,他刚走,给他留个清净吧。”
江尘拂低头看着眼前柔弱的殷悦暖,心里越发疼痛起来,他一把抱住了殷悦暖。
这一刻,他并不是在以一个追求者的立场去拥抱她,而是以一个亲人的角色去给予她安慰。
就在这时,江云容突然颤抖起来,殷悦暖连忙挣脱了江尘拂的怀抱走过去,看到江云容哆哆嗦嗦的从口袋拿出药,快速打开吃了一颗。
殷悦暖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再次紧紧抱住江云容。
华市,夜已深,楚少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夜幕下的城市,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方才江克豪去世的消息从川市传来,楚少凌难以想象殷悦暖是什么心情,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但殷悦暖始终没有接听。
楚少凌一刻也不能等了,他拿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一边走一边给秘书打去了电话:
“喂,vivian,帮我安排飞机,尽快!对,我现在就要走。”
楚少凌突然要去川市的消息引得集团得知此消息的所有人一片哗然,幕后黑手的事尚为查清,楚少凌突然要坐飞机离开,害得他们根本来不及排查一切安全隐患。
无奈,副董事长只好亲自从家里赶到机场,想要说服楚少凌晚点出行,如果说不通,他就要与楚少凌同行。
最终,副董事长没有说服他,只好一同前往川市。
下飞机后,楚少凌火速赶到医院,却被告知江家人都以离去。
楚少凌立刻给别墅打电话,才发现殷悦暖根本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