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粕狄警惕地扫了周围一圈,却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她蹙着秀眉,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客厅的天花板上,一个矫健的身影紧紧地盯着田粕狄,眸子闪过一道冷光。
而此时,邬裘颜皱着眉头盯着床头柜上放着的白粥,犹豫着要不要喝。
新鲜出炉没多久的粥,还冒着热烟,晶莹剔透的米粒与粘稠的粥水混合在一起,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也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邬裘颜现在肚子空荡荡的,饥饿感不断地袭来。
他垂下眼帘,伸出手,端起了白瓷碗。
就在他刚准备把装在勺子上的粥送进嘴里时,一声尖叫却打断了他的接下来的动作。
邬裘颜皱起眉头,忍着腹部的疼痛下了床,走到房门前,伸手刚准备开门时,房门却突然从外面被人狠狠地打开。
田粕狄衣着凌乱,脸色通红,眼神迷离,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挂在邬裘颜的身上,还像水蛇似的扭来扭去。
邬裘颜紧皱着眉头,钳制住田粕狄的手,阻止她想要扒衣服的动作。
田粕狄不满地发出哼哼声,整个人热到口干舌燥,头晕眼花,直接朝着邬裘颜扑过去,两条纤细的腿紧紧缠住邬裘颜的腰。
邬裘颜一个不留神,就被她扑倒在地上。
“嘶。“
邬裘颜的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伤口被田粕狄压到再次裂开,一股温热殷红的血慢慢地染红了两人的衣服。
“该死!“他低低地骂了一声,一个发力,把田粕狄推开。
然而他刚刚站起来,田粕狄又像八爪鱼一样黏过来,死死地挂在邬裘颜的背上。
邬裘颜拖着田粕狄走到床边,接着一把扯过她的手,毫不怜香惜玉,把她狠狠地甩在了床上。
“唔……“
田粕狄失去了冰凉清爽的源泉,闭着眼睛,皱着秀眉,在床上不停地翻滚,还伸手拼命扯着原本就十分宽松的浴袍。
邬裘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有些头疼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便开始处理不让人省心的田粕狄。
邬裘颜忙活了半天,又是买药又是帮她整理浴袍,好不容易田粕狄睡着了,邬裘颜才有时间抬头看一眼房间的挂钟。
分针已经转了一圈,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邬裘颜关了灯,坐在床上,蓝色的眸子望着窗外。
街道上变得冷清,星星一个都见不到,只留下一弯冷冷的月牙挂在高高的夜空中,撒下寂寞的银色光芒。
不过还好,城市的街道上依旧亮着路灯。
昏黄的灯光下,尘土缓慢地飘着,偶尔有几只白色或黄色的蝴蝶在灯光下飞舞。
霓虹灯闪烁着,与银色的月光相交替,倒是有了几分寂静中的美好来。
邬裘颜深邃的蓝色眸子,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沉冷漠,同时却被多种不同色彩的光芒照耀着,衬得那眸子如同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宝石一般,冰冷却闪耀,危险却美丽。
因为谁也不知道,美丽的宝石坚硬冰冷的棱角,会不会成为刺伤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