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高临下地与殷清对视,眼眸幽黑深邃,沉寂如死水,没有丝毫的波澜,面无表情的脸上像是罩了一层寒霜。
殷清看着这种的气势顾澜桉顿时呆愣住了,一股冷意顿时从心里升起……
站在顾乾煌身边的顾菲儿看见这样的顾澜桉也是突然间谎了神。
今天顾澜桉的所作所为都让她感觉不知所措,或者说更多的是猝不及防。
顾澜桉松开了他的下巴,站直了身子,表情冷漠。
殷清用余光瞥了眼面色难看的顾菲儿。
顾菲儿反应过来对他暗暗打了手势。
随后殷清从怀中掏一枚布料精致做工精巧华美的香囊,上面用金丝勾出了一个“桉”字。
他将手中的香囊高高举起,似乎是想让周围的人看清。
他将香囊举到顾澜桉的面前,焦急的开口“大小姐,这可是你昨天晚上给我的定情信物啊!
你还说是你亲手做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顾澜桉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个香囊,像是明白什么一样“哦~原来是个香囊啊!
这么精巧的针法,我可做不出来,之前听闻菲儿妹妹心灵手巧,便想着让菲儿妹妹做了个赠于我,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地就不见了。
既然在你这里,想必是你与它有缘,我和菲儿妹妹说声,将香囊转赠于你,怎么样?
说不定,你们两人能喜结良缘呢……”
说着,顾澜桉就将香囊推回殷清。
俯下身子的同时,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声道:“顾菲儿心里没有你,你又何必与她一起同流合污,甘愿被利用,陷害无辜之人。”
确定殷清接受到自己的意思后,顾澜桉起身,看向黑着脸色的顾乾煌,道:“如果二叔和夫人真为澜桉的婚事操心,不如等爷爷回来再说。
夜深了,二叔还是回去早些歇息,澜桉就先回去了。”
她现在已经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了!
活落,顾澜桉径直转身,不顾大堂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说走就走。
顾乾煌只觉得自己公然被顾澜桉打了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怒视顾澜桉的背影,大声喝道:“站住,在顾王府岂能由你如此撒野。”
他身为顾王府的掌权家主尚未离席,一个晚辈怎能擅自先行离开?
这是对他的不敬,不把他放在眼里,日后让他如何在顾王府立足,扬威?
顾澜桉没有理会,走路带风,给顾乾煌和大堂里的所有人留下了一个头也没回离开的背影。
……
臭名昭著也好,薄情寡义也罢,只要她能在这里活下来,一切都有希望。
廊腰缦回,檐崖高啄……
顾澜桉回到桉灵阁后轻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仰起头望向夜空,月明星稀,寒星闪烁。
桉灵阁坐落在顾王府的西北角,这个位置在顾王府里有点偏僻。
偶尔有清风拂过,吹落了一地如雨花瓣,荡起了一湖水波细纹。
这样的景象让顾澜桉不禁想起来了两句诗。
“夏雨欲湿杏花衣,春风不寒杨柳面。”
顾澜桉吐出了一口气,她现在能做的而且要做的,就是顾毅横在出关之前,好好的保护自己。
然后就是找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