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宜久战,身形一晃向上飞跃,对方迅疾下马,已一种超出常人的速度追来,掌心一翻,细雨般的毒针追星赶月的朝沈连卿的背后射去!
沈连卿身形一翻躲过,剧痛伴随着上涌的鲜血,叠加起来都比不过胸口灼热的痛楚!
刚刚的香气绝对有异。
电光火石间,那刺客追至上来,要知道沈连卿的轻功已是世间少有的好,此人却比他更快,她再次击出一掌,同时另一只手弹开暗器,细雨毒针与掌风接连而至,无论那边他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可令对方没想到的是,沈连卿身子陡然一转,借着山风的吹势,整个人腾空前跃,这一下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他突然感觉前方有个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
身后的夺命使者伴着掌风袭来,他向后避闪,对方却骤然停住了脚步,收起掌风,只是双手大力一推,他意料之中的撞到那个矮小单薄的人影,然后,他知道为何对方停下了。
林琅亡命攀岩而上,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是对方追的快,而是她走不动了。
没多久,她突然感到一具铁硬的东西大力撞向她,她身形不稳的尖叫一声,重心陡失,双脚一空往右跌去,竟翻入山崖!
她满心凄愤,都化作一声惊恐失措的长叫,而后卒然消弭而寂。
断崖山口站着一位瘦弱妇人,天空破晓,露出一丝细微金线,朦胧照在妇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直到听不到任何声响,只余耳边的呼啸风声时,她隐入黑暗山林,如同从未现身。
第36章思念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说的便是此时的林琅,然而她这条无辜的小鱼即将成为死鱼。
身子极速下落,速度太快,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一片黑,也许是天上夜空的颜色,也许是她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她在梦中经历过无数次落崖,真正切身体会一次才了解到坠崖并非梦中冗长无限的失落,天翻地覆,速度很快,快到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刚叫出声便被迫戛然而止。
“咚”地一声巨响,湿冷密集的寒水一拥而上地包裹住她,冰彻的寒水咕噜噜的灌进口腔与肺腑,林琅被呛得头昏眼花,她不会水,身体又早已虚脱无力,连扑腾两下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往水底沉去。
四周出奇的安静,被密仄无边的黑暗包裹,脑子里没由来地有片模糊记忆闪过。
啊,对了,之前做的那个梦,狼袭过后她曾经梦到过自己被闷在水中,冰冷潮湿,呼吸不得,醒来后眼角留有泪痕,后怕的惊惧难掩,没料想成了真。
原来最后,自己是溺水死的。
她一动不动地沉落,冷水一*的直入肺腑,双眼无力阖上,已没有任何感觉,就连身旁水纹的波动都察觉不到,彻底失去意识。
***
太阳初起,清晨薄雾未散,溪流旁站着一支整装待发的队伍,队伍中人皆井然有序,行动迅速,看其整体气势便能察觉出是一支精锐。
溪头处站着一位身穿乌甲的少年将军,年纪虽轻,身形却比周围的人高上一个头,他身边的彪壮白马低头饮水,少年将军拍拍马鞍一抬头,真是一副英气勃发的出众相貌,星目剑眉,如出鞘银刀,凌厉的气势包裹在一层隐隐的克制之中,反差杂糅的气质令他在人群中越加瞩目。
少年将军望着潋滟水面,一双明亮的眸子犹含碎光,极其清亮明澈,翘唇含笑,满是清朗少年的畅然。
云飞扬想起小哨子了,自从杀了那说话像太监的魏神婆后,分离已近一月,差不多明日他便能入京,此行收获颇丰,其中一半源于小哨子的无形助力,也不知她路上是否顺利,多久会抵达京城。
他鬼鬼祟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粗糙的铜哨,略微粗糙的大手摩梭着上面的棱角,指腹移动到哨口,想到小哨子柔嫩红润的唇曾触及过,手心突然间开始发烫。
他喉咙一干,咕咚吞咽了下,有点……想碰碰,之前他想一亲芳泽只碰到了手心,如今难免心道可惜。
一个娃娃脸的男人一脸怪笑的凑过来:“哎呦,云小将军,这太阳还未出来,你脸怎的比日头还红。”
云飞扬倏地握起手心,将哨子藏住,装腔作势的干咳一声:“莫要胡闹,马上入京需得多加小心,本将军是在观察环境,哪有什么红脸。”
娃娃脸坏笑的男人正是叶同,他从小与云飞扬相伴,怎能不知自家主子的心性脾气,掩饰与真怒的区别他一听声音便知道,于是继续嬉皮笑脸的蹭过来,出其不意的喊了句在家里的称呼:“小少爷,就咱俩还装什么,说实话,您是不是想林家姑娘了?”
云飞扬初尝情`事,没料会被人这么容易戳穿心思,当下不免一愣,叶同眼尖瞥到,当下诡秘一笑,真被他给猜着了。
他家云小将军在战场上英勇,布局划策亦颇有建树,只是在情爱方面,当真是个十足的愣头青,也对,小将军除了与自家表妹打小相识,对其他女人都甚少接触,除了自身对女子有些微偏见的抗拒之外,也少不了那位诡异表妹在暗中弄神弄鬼。
叶同与云飞扬一起长大,自然希望自家主子以后的夫人是云飞扬真心喜欢,并好相处的,当下乐的侃侃道:“想就想嘛,男人想女人天经地义,有什么可遮掩的,小少爷你这般扭捏,在我面前也就算了,要是在林家姑娘面前,说话吞吞吐吐的闪烁其词,人家反而会怨你戏弄于她,害她名声。”
叶同一席话添油加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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