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良马。
听多了这话,林琅心里也不是滋味,总会怼上一句,就怕敌方甩出一把豆子,毛豆就跟着豆子跑了。
当年不崀山时,她就是用豆子引的毛豆,自家的马,她能不了解么。
听到林琅这话,王鸭子就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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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京城边缘的危险之地后,三人到了一个镇子落脚,王鸭子去成衣铺特地为林琅买了男装,又乔装一番,林琅这才知道王鸭子出神入化的易容本事。
她本是稀有的美貌,经过王鸭子的手,彻底成为一个矮个的满脸雀斑小子,搁在人堆里毫不起眼。
连毛豆都被妆点了一番,本来在京城养的皮毛光滑,膘体壮健,出了小镇后,俨然成为一匹高个子的杂毛灰马,在一众群马,如同一个傻大个,土的不能再土了。
王鸭子乔装变成普通相貌男子,平叔就不必易容了,他本就是下田的汉子,说话腔调和样貌和平民一样,反而是最容易混入人群的。
这样一来,路上打劫的人瞬间少了一半,有时候在必要情况时,王鸭子还能将自己易容成一个脸色惨白身患疾病的年长妇人,身上涂上一种药草,泛着酸臭味道,逢人都离得远远的。这样他们就成了赶路求医的队伍,如今兵荒马乱之际,更加不会引起人注意。
只是见识到王鸭子神乎其技的易容术,林琅心里总是犯嘀咕,后来还是王鸭子自己说漏了嘴,林琅这才知道当年不崀山上刺杀沈连卿的人竟然是他。
就是这个人,将自己推下山崖的!
面对林琅的质问,王鸭子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当时打得是沈连卿,林琅是被他撞下去的,要找也得找端王去。
当时他自己是受命于五皇子才不得不行刺沈连卿,也不能全怪他,最后还笑着对林琅说:再说了,你这不是身有神运,大难没死么。
林琅总算知道之前他说自己幸亏没死在不崀山是怎么回事了,当时他闪烁其词,后来又说起了她的身世,她根本没注意,这下全明白了。
面对林琅的怒火,王鸭子的办法是祸引东墙,让平叔加快行程,赶紧追沈连卿的队伍。
“罪魁祸首是端王爷啊,郡主不能都怪我吧。”王鸭子嘿嘿笑着。
现在又是郡主了,这一路上他以不引人注目的名头可是一直叫她疯丫头的。
林琅沉着脸,才不搭理他,坐到车厢前面去和平叔说话,王鸭子落了个没趣,啧了一声干脆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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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京也有月余了,掀开车帘外面的景色已是淡黄,这不禁令林琅想起当年从渝镇出来的情形,那时,也是一车一马,树林山间,偶有鸟啼,只是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平叔回头看了一眼林琅问道:“小姐,是不是累了,要不休息会儿?”
“没有,”林琅惦记着沈连卿,周遭的安静只会让她陷入胡思乱想,何况此次行程攸关国事,她怎么会吃不了苦,“我没事,继续往前走吧。”
“那行,小姐喝点水,这有干粮,先对付下吧。”平叔拿出之前在镇子里买的干粮,就这点吃的可花了他们不少银两,因为战乱如今物价飞涨,人心惶惶,三十年前那场大战依旧影响着申国人,可以说申国与燕国的这场战是输不起的。
林琅接过干粮,掰了一半塞到平叔手里。
平叔没说什么客气话,嘿嘿笑了下接过去了,咬了一口,真是没滋没味的,突然就叹了一声,“哎呀,要是杏儿那丫头在就好了,真想吃她那口蜜雪糕啊。”
后面一句话不禁咽了下去:可惜啊,再也吃不到了。
林琅沉默了片刻,道:“等事情都完了,我给平叔做,之前杏儿跟我说过怎么做的。”
“那敢情好呀,平叔等着啊。”
林琅微微一笑,心中的虽感伤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悲痛了,逝者纵然离去,曾经的痕迹也会存留,甚至继续影响着,只要生者不会忘记,就如同对方始终陪伴在身边一样。
林琅抬头是还未见黄的青翠枝条,越过便是莹蓝碧天,交错中透下暖色的日光,美得让人不由自主的弯起唇角。
这大好景色如此璀璨,杏儿,你也看到了,对吗。
为了这美景,她也绝不会任由铁蹄将其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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